說到這里,沈夫人淚流滿面,一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你那一巴掌打得她傷心,卻不曾怪你半分,還在我這兒為你說好話,是她失了規矩,因此受罰是應得的。請我給一個恩典,讓她去廚房給你做一道糖糕,好好給你賠罪
“母親,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罪的面對她們的指控,沈青檀坦然無懼:“流月與聽雪絕對不會殺人,她們若是不在我的院子,便是去給母親拿點心
這時,流月與聽雪行色匆匆跑過來,“大小姐,奴婢去馬車將點心取來了隨后,流月將手里拎著提盒遞給綠茵,恭敬地對沈夫人說道:“夫人,大小姐記得您愛吃百香齋的翠玉豆糕,特地去買了來孝敬您
沈夫人一怔,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何來府上的時候不拿出來?”
沈青檀看了沈明珠一眼,抿唇解釋:“府門口人多,我不便拿下來。原來打算回府的時候,再取出來給您。后來一想,那時母親累了,該要歇下了,便趁著流月去換衣裳,讓她悄悄取回來,給您一個驚喜,未曾想到魏媽媽會出事
沈夫人明白沈青檀瞥沈明珠的那一眼的意思,無非是沈明珠不記得給她帶東西,沈青檀便不好表現,在照顧沈明珠罷了。
她動了動嘴唇,正要說什么。
管家走過來:“夫人,魏媽媽身上有酒氣,像是醉酒落水溺亡
“不可能!”沈青檀第一個否認,故意拿沈夫人說過的話堵回去:“魏媽媽分明是給我做糖糕,又怎得會醉酒呢?魏媽媽平日做事循規蹈矩,恪守本分,絕不會偷奸耍滑,在當值的時候與人喝酒
沈夫人仿佛被人劈頭甩了一個耳光,臉上有些掛不住。
“母親,我心里一首將魏媽媽當做親人,她在我跟前不敬,拿自個當主子,也不妨事。我只是擔心她亂了尊卑,往后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搭上自個的性命,方才訓了幾句話,可你們沒有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若是尋常的婢子,我早便讓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發賣出去沈青檀滿腹委屈,神色堅定道:“我含冤莫白是其次,絕對不能讓魏媽媽含冤枉死,此事決不能姑息
轉而,她吩咐管家:“你快去報官!”
沈夫人臉色頓變,沈青檀之鑿鑿不是她做的,甚至要去報官,難道這其中真的出了差錯?
不等她琢磨清楚,便瞧見沈少恒攏著手走來,他懶洋洋地說道:“報什么官?一個不守規矩的刁奴,死了便死了。大妹妹與二妹妹回門的日子,府里鬧出人命,不是叫人看笑話嘛?人家都是把丑事捂死了,咱們家倒好,還要宣揚出去
沈夫人的臉色陰沉下來。
沈少恒睨一眼魏媽媽,嗤笑道:“我可是親眼瞧見了,這個老賊婦偷了好酒躲著吃,那酒烈性,她便醉死在池塘里
他提著唇角,很不屑地說道:“二嬸,不過一個欺下瞞上,陽奉陰違的賤婦罷了。你難道要為這一條賤命,讓府里金貴的主子賠命?”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