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曹參議沒有挖出馬廄的銀子,也沒有來找他要。一旦找他要走銀子,抄家問斬之后,這筆銀子全都要入國庫。
曹參議為外室與私生子謀算,卻把他給坑害進去。
他靠給曹參議送外室,生下私生子,以此拿捏曹參議為他頂罪。
首到最后,他也是敗在送給曹參議的外室手里。
當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瀕死的恐懼朝他齊涌而來,激發出他強烈的求生意志。
他的生母列出的每一條罪狀,都是要讓他被千刀萬剮。
他們越是盼著他死,他越是想好好活著。
承恩侯抬眸看向靖安帝那張陰云密布的臉,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一方硯臺迎面砸來。
“砰”的一聲悶響。
承恩侯額頭劇痛,鮮血混合著滿臉的墨汁流淌下來。
他不敢喊痛,也不敢捂住傷口。
“皇上,微臣……”
“沈文賢,你為了權勢,不惜殺害親兄嫂。如此無情無義,居心狠毒的人,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靖安帝震怒道:“為了一己之私,更是為禍百姓,私吞賑災的糧食,致使餓殍遍野。你這種貪婪之徒,不將你凌遲,難平朕心頭之恨
承恩侯臉色慘淡,終于意識到無力回天了。
他雙眼空洞,仿佛所有的生機全都被抽離,癱軟在地上。
“曹春祥,你去傳朕口諭,派錦衣衛去搜查承恩侯府靖安帝下令道:“搜查出青州案件相關罪證,立即抄了承恩侯府,府里上下全數打入大牢。若有違抗者,就地誅殺!”
曹公公領旨離開。
沈夫人跪伏在地上,渾身抖如糠篩,身上的夏衫己經被冷汗給浸濕。
靖安帝簡短幾句話,便己經表明他要重懲承恩侯府的決心。
她把證據全都拿出來交給譽王了,暗格里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靖安帝己經搜查不到罪證吧?
等待的滋味,格外難熬。
沈夫人一顆心放在油鍋里在煎,將全部希望寄托在沈少淮的身上。
不知等了多久,殿外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沈夫人扭頭望過去,看清來人之后,仿佛看到什么可怖駭人的東西,眼底充滿了恐懼。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