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看向承恩侯。
承恩侯緊張地吞咽口水。
“你去內殿待著靖安帝指使道。
承恩侯一怔,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去往了御書房的內殿。
靖安帝目送承恩侯離開,方才示意曹公公將譽王請進來。
譽王向靖安帝行禮時,不著痕跡地環顧一圈大殿。
進宮的時候,他聽到靖安帝將承恩侯收監,并且下旨派人去青州查案。
譽王詢問道:“父皇,您召見兒臣入宮,所為何事?”
靖安帝溫聲道:“你近來在兵部還順心嗎?”
“兒臣一切都好譽王簡意賅道。
“你向來便讓朕省心靖安帝目光和藹地看向譽王,似乎沒有君臣之別,只是父子之間的談話:“璟兒,青州運糧到關州,幾十艘大船全都沉了。青州的監察御史說,船上全都是沙包,沒有一粒糧食
話說到這里,靖安帝將那一封密信,遞給了譽王。
他繼續說道:“船上是糧食,承恩侯沒有監管到位,犯了失察的罪責。船上不是糧食,他更是貪贓枉法,需要砍了他的腦袋。無論如何,他都難逃其咎,朕已經將他關進大牢
譽王看向手里的信,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為這一封密信,正是他命人呈遞給靖安帝,刻意揭發承恩侯的罪行。
因為他從凌忠實嘴里得知,他搶走顧氏船行的訂單,運送官糧去關州。
僅憑這一句話,便能夠斷定出,青州的“糧食”上了鴻運船行的大船。
如果不將此事揭發出來,凌忠實就要擔上罪名。
譽王不得不舍棄承恩侯。
他將信放回龍案上:“父皇是要與兒臣商議青州一事?”
“朕還有一事未決靖安帝為難地說道:“承恩侯是在顧氏船行租的大船,顧氏船行提供的大船不合規格,這才導致沉船的事故。朕必定是要追究顧氏船行的罪責,可顧氏商行的東家,在關州一事上立功。璟兒,依你之見,朕是否要命人緝拿顧宗辭?”
譽王沉吟道:“父皇,大船上運的是沙包,大船沉河便是有人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損壞大船。您不該追究船行的罪責,而是要問責負責此事的主要官員,只有他們才有機會動手
內殿的承恩侯聽到譽王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猛地意識到譽王并不是給他兜底,而是要讓他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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