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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王府。
譽王給佛祖上一炷香。
詹事站在他身后說:“殿下,趙頤的病,恐怕是要治好了
譽王注視著佛祖慈悲的面孔,眼底情緒未明。
沈青檀與趙頤住進鎮北王府之后,他便覺得不大對勁。
果不其然,兩日之后,他的情報網傳來消息。
顧長生是仲元的徒弟。
而顧長生在趙頤住進鎮北王府后,一同留在了鎮北王府。
不用動腦子去想,便知顧長生是在為趙頤治病。
譽王雙手負在身后,面容沉斂,在屋子里踱步。
趙頤的病治好了,便對他構成極大的威脅。
詹事又說:“瑞王暗中給趙大老爺示好
譽王殷紅的唇勾了一下,他這弟弟啊,是想要將國公府拉進陣營。
北齊公主來和親,意欲在兩個王爺之間,擇選其中一個作為聯姻對象。
這個消息一經傳開,瑞王便沉不住氣了啊。
詹事獻計:“殿下,您要主動向皇上提出聯姻嗎?咱們以退為進,說不定能在皇上跟前賣個好
“本王在青州一事,便在父皇心里記了一筆大過。若是主動提出聯姻,父皇非但不會推拒,反而會順勢而為
譽王停下腳步,望向窗外的艷陽天,眸光幽沉:“趙玨還在等著本王?”
“還在宅子里等著您詹事回道:“從昨日傍晚,等到現在,恐怕是被逼急了
逼急了好,譽王要的便是趙家二房被逼急了。
他招一招手,示意詹事附耳過來,交代了幾句話,從抽屜里取出厚厚的一本冊子,遞給了詹事。
詹事不敢多問譽王,抱著懷里的冊子,立即離開王府,去往宅子給趙玨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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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玨拿著冊子從宅子里出來,熾烈的陽光照在身上,本該曬著皮膚發燙發疼。
他想起詹事帶來的話,卻從骨頭縫里冒出寒氣。
譽王說,他的母親長達二十多年,借用國公府的權勢,收受賄賂,謀取私利。
那日晚上去西苑搬的壓根不是前朝國公留下的銀子,而是他的母親貪墨的銀子。
國公爺與老夫人已經得知消息,所以才會對他很絕情,不愿意再見他。
甚至還在調查他的母親,收集證據。
趙玨震驚于母親的大膽。
完全將他和父親蒙在鼓里。
譽王清理了母親犯事的證據,并且移花接木,偽造了一份證據,讓他把大伯父拉下水,將他的母親給摘出去。
趙玨看著手里的冊子,神情凝重地走出窄巷。
“讓開,前面的人趕緊讓開——”
趙玨聽到喊叫聲,抬頭看過去,只見一輛奢華的馬車,失控地急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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