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廣寧公主呵斥道:“我身為北齊的公主,我的轎子豈是你們想搜便能搜的?你將本宮置于何地?將皇家威嚴置于何地?”
聽她這么一說,守衛嚇得臉色發白,“撲通”跪在地上:“殿下饒命。”他急切地解釋:“屬下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任何遺漏的地方。否則給屬下天大的膽子,屬下也不敢冒犯您。”
他們壓根不敢搜公主的轎子,往小了說是對公主的不敬,往大了說是在藐視皇權,稍有半點兒差池,他們脖子上的腦袋都會保不住。
實在是上頭傳了話下來,一定要嚴查廣寧公主的轎子。
“聽你這話里頭的意思,我轎子里窩藏了細作?”
“屬下不敢。”
廣寧公主是個軟和性子,宮里有點兒身份的宮人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從來沒有擺過公主的架子。但是今日之事攸關她的性命,她內里再怯懦,也得支棱起來。
“皇家的威嚴不容侵犯,你們今日膽敢搜查本宮的轎子,本宮便砍了你們的腦袋。”說罷,廣寧公主直接下令:“護駕,啟程。”
身著軟甲的侍衛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守護在轎子的兩側。
守衛被這個陣仗嚇到了,不敢再擋路,眼睜睜地看著轎夫抬著轎子出城。
云疏和云影在踏出城門的那一刻,懸著的那一顆心放了下來:“殿下,咱們出城了。”
廣寧公主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既視感。
她挺直的脊背垮了下來。
驀然間,她覺察到有一道視線盯著她,立馬又挺直了腰板。
她剛才擺出公主的威風,不僅是為了活命,還是在向譽王展示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