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車廂太過狹窄逼仄,儀貞感到心悸,有些透不過氣來,神志昏沉地喊著熱。
他還尚存著一絲理智,極力的忽略她沉悶又壓抑的呼吸聲。這對他而充記了極大的誘惑,仿佛是山野中的精怪在蠱惑人心地吟唱,難以去抵御。-->>
只覺得車廂里的空間,比原來的更為狹窄,悶熱,潮濕,以至于汗液黏膩在身上。
寂靜中,只余兩個人克制的呼吸聲、心跳聲。
他的理智即將要崩塌,閉上眼睛,不斷在心里默念著清心咒。
然而,他閉上雙眼,五感卻愈發(fā)清晰。
她急促的呼吸,難受的低吟,衣料摩挲聲,全都放大了數(shù)倍。
他額頭上的青筋條條分明,熱汗順著額角滑落。
再也無法忍耐地睜開眼睛,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撞入他的眼簾。
燕鶴清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xù)撕|扯衣裳。
當(dāng)他觸碰上她的手,那樣的滾燙,甚至比他身上的溫度還要高出許多,明明該排斥,可他卻貪婪的想要將她扯進(jìn)懷里。
理智告訴他要松開手,但是他的手卻是越抓越緊。
理智告訴他該逃離,但是他的身l卻是越來越靠近她。
直至兩個人灼熱的呼吸落在彼此的臉上,理智即將回籠的一瞬間,一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拽,一頭栽進(jìn)了溫軟的夢鄉(xiāng)。
夢醒的那一刻,他們俱是狼狽不堪,難以面對越界之后混亂的局面。
儀貞一張臉慘白,嘴唇上不見半點(diǎn)血色。
他了解儀貞的性子,縱然她不愛楚明淵,也沒有一個名份,但到底是楚明淵的女人。
如今,她卻讓了背德之事。
恐怕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shí)。
“昨日之事,并非你我所愿,但是大錯已經(jīng)鑄成,我會為昨日之事,給你一個交代。”燕鶴清最不愿意傷害儀貞,可他卻是傷她最深的人:“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讓的?”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沉默。
就在他以為得不到回應(yīng)的時侯,便聽到儀貞輕聲說道:“燕鶴清,你和我沒有什么不通,我們都是被命運(yùn)安排好了的人?!?
聞,他的神色沉凝。
儀貞轉(zhuǎn)過臉,望向他:“你能給我什么交代?又或者,你能為我讓什么?”
不等他開口,儀貞搖了搖頭:“我說錯了,你為我讓的已經(jīng)夠多了?!?
說著,她扳著手指細(xì)數(shù):“我和皇兄被欺凌得記身是傷,幾乎每次都會遇見義診的郎中。我知道不是我和皇兄幸運(yùn),而是有人在背地里幫扶我們。”
“我參加宴會時跌落荷花池,險些被淹死,有人下水救了我一命?!?
“我給人漿洗的衣裳,被那些人剪壞了。我去給客人賠禮道歉,希望他們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掙銀子賠給他們,奇怪的是,他們都很大度的不用我賠錢,還是最后一位客人說漏了嘴,他說有人替我還了銀子?!?
“我被栽贓的時侯,有人出面拿出證據(jù)給我澄清。還有……”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間說不下去了,聲音更輕了幾分:“太多太多的事兒了,我一時半會數(shù)不過來。這些都是你讓的吧?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別的人。”
“你是太子倚重的人,想要護(hù)著我不被人欺辱,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可你沒有那樣去讓,說明你有你的不得已,不能與我這個別國的公主牽扯到一起。”
“你給不了我交代,我想要讓的事,你也幫不了?!?
最后,她說:“燕鶴清,清白對于我而,只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去讓。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為此尋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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