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
畢,她在他身邊坐下,拿起茶壺,將他面前的茶杯倒?jié)M后,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皇上怎么突然來鈺王府了?”
冷鈺端起茶水喝了兩口,有些氣憤的重重將杯子摔在桌子上,隨即怒聲道:
“這兩天有沒有看到冷銘?朕傳他,他竟然敢不去見朕,真是膽大包天,這次朕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見冷鈺是為這事而來,洛藍(lán)便知道,他定是怪冷銘將狀元郎不知所蹤的消息散播出去而生氣。
她這次破天荒沒有替冷銘說話,而是在那添油加醋的跟著附和,
“相公說的對,這次一定要好好治他的罪,這屆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科舉考試,狀元郎就莫名丟了,這說出去丟的是皇上的人。”
按照冷鈺的預(yù)想,洛藍(lán)應(yīng)該極力替冷銘說話才對啊。
他滿眼不解的看著她,
“娘子,你沒事吧?”
洛藍(lán)表情平靜的搖頭,
“沒事啊,不過我在想一件事,你說這狀元郎不肯出面,是不是有什么難之隱呢?”
冷鈺蹙眉看著她,
“有什么難之隱能阻止他來接受朕的冊封?有什么難之隱朕也會看在他的才華上,對他格外關(guān)照的,可是他就是不出面,你說這事怎么辦?”
“那他萬一是個江洋大盜呢?萬一是個江湖小賊呢?萬一是罪臣之后呢?萬一是個女人呢?這樣皇上也能格外關(guān)照嗎?”
冷鈺猶豫一下,隨即搖頭,
“他的試卷并非凡人能做得出來,他的文筆更勝樂樂一籌,我相信他不會是你口中所說的這幾種人,不過即便他真是,那我也可對他通融。”
見冷鈺終于松口了,洛藍(lán)的眼眸忽閃幾下,隨即恍然大悟般看著他,
“相公,反正我覺得,他遲遲不敢出現(xiàn),必定有他不敢出面的原因,雖然你話這樣說,但是人家狀元郎并不知道啊,再說,從放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他即便現(xiàn)在出面,你也可以名正順的治他的罪,他哪里還敢出面啊?不如這樣,你下道圣旨張貼出去,不管這位狀元郎有什么難處,皇上你看在他才華橫溢的份上,都會對他法外開恩,或許這樣他才能無后顧之憂的出現(xiàn)呢?”
雖然冷鈺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了,但是洛藍(lán)的話,他都覺得有道理。
他當(dāng)即對外面的人吩咐道:
“秦順……”
秦順忙小跑著來到他面前,“皇上……”
“擬旨,在京城張貼皇榜,明,朕是愛才惜才之人,新科狀元令安無論何故沒來面圣,朕都不會怪他,朕給他三天時間,三天內(nèi)若現(xiàn)身,朕體諒他的難處,可以免去對他的一切處罰。”
“是,老奴這就去擬旨。”
罷,秦順快速退了下去,洛藍(lán)的心里頓時清亮不少。
雖然安安有錯在先,但是冷鈺這道圣旨下了,她至少可以替安安辯解一番。
說完這件事,她面色凝重的看向冷鈺,
“相公,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看著她嚴(yán)肅的表情,冷鈺頜首示意,“說吧!”
“我……”
真要說起有關(guān)凌峰的事,洛藍(lán)又覺得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這事不說,萬一凌峰說的是真的怎么辦?
想到這,她還是忍不住說道:
“在宜蘭縣時,我和你提到的那位凌公子,他來京城了。”
“什么?”
冷鈺的臉在一瞬間變得鐵青,他面色凝重的看著洛藍(lán),
“東陽國的人這么快就到京城了?他在哪?”
“就在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