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這是慣例,我要是不收的話,好像有不近人情,平白得罪人,但是收了,我心里不踏實,這算不算受賄?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秦峰問著。
胡佳蕓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問:“你準備打算處理這個?”
“我不知道,我如果把這個送回去給陳武寧,那就等于直接打陳武寧的臉,我沒事找事得罪一個縣委書記,這劃不來。”
“但是收下吧,這么多錢,他肯定不會白給,以后肯定會有事找我,大概率會是違紀的事,而且我拿這筆錢本身就是違法的。所以想了想,要不把這筆錢交給紀委吧,你覺得呢?”秦峰嘗試地問著胡佳蕓。.0
“你把它交給紀委,紀委就要立案,就要去調查陳武寧,這筆錢陳武寧肯定是以縣委的名義送的,而且陳武寧不會承認、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陳武寧送的,最后肯定無法對陳武寧立案調查,當然,紀委也好、市委也好,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么一件事去調查一個縣委書記。”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陳武寧什么事都沒有,而你將徹底成為陳武寧的仇人,別說陳武寧了,整個東陽市官場都將把你視為另類,以后沒有任何人敢和你打交道,因為你壞了規矩。”胡佳蕓緩緩地說著。
“我沒想過要讓你們去調查陳武寧。”秦峰連忙解釋。
“但是你把這筆錢交給紀委,紀委就必須調查。”
“那看來是我把問題想得太過于簡單了,那這事到底該怎么處理?”秦峰問。
胡佳蕓看了眼滿眼迷茫的秦峰,笑了笑,再次給秦峰的杯子里倒滿酒,隨后道:“你的困惑你的疑惑我曾經同樣有過,我也去問了我的一位長輩同樣的問題,這位長輩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給我打了個比方。”
“什么比方?”秦峰問。
“我們都上過學,這是我們大家都非常了解的。一個班,也就是一個團隊,也是一個小圈子,一個小的生態。”
“學校有學校的校規,這是大的,小的,班里有班里的班規,比如不準吵架、不準講小話等等。”
“老師是這么規定的,也是這么要求的,但是你見過哪個老師因為學生吵架而大動干戈把他開除或者叫父母過來的沒有?一般都會選擇無視吧,因為老師也明白,小孩子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只要不影響學習,老師會當做不知道。”
“可是吵架是吵架,但是要是動手到打架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兩個學生打架了,那老師一定會嚴肅處理,批評、叫父母,嚴重的上升到學校了,說不定會開除。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