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靖倒也沒叫他失望,大兒子己經沒了。
溫靖好面子,卻也不能再放棄二兒子。
當晚,接到消息他就一肚子氣的帶著錢來了。
“此事,私下了結甚好。本官不希望再聽到有關此事的談論溫靖對著衙門的官吏和摘星樓掌柜,恩威并重道。
摘星樓掌柜是人精,他笑嘻嘻的拱手,“那是當然,這論怎么也不可能從小人這兒傳出去。
“但咱管不住那些年輕人的嘴呀!可況他們家族都被連累,也不知他們會不會有怨氣?”
掌柜的好像是答應他了。
又好像什么都沒答應……
溫靖聽得嘴角首抽抽。
“崇文院叫人來記錄了名冊,要不然,溫尚書也拿一份名冊,去警告一番,免得他們在外亂說?”掌柜的甚至好心建議。
溫靖卻聽得渾身一震……
“崇文院記了名冊?他們想干什么?不會要公之于眾吧?”
他雖為尚書,但跟整個崇文院對著干?他自問還沒有這個魄力!
崇文院那么多文人,人家靠得就是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上斗天,下斗地,中間斗空氣的筆桿子……
他就算有匹夫之勇,也干不過那么多文人呀?!
掌柜的又一臉茫然地搖頭,“那就不知道了
溫靖被這兩個兒子的事兒,氣得頭暈。
溫長楓被他爹從牢里撈出來的時候,就只見他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原本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確實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冤枉的呀!
但看他爹臉色,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
京兆府尹沒有親自出面辦理溫長楓的事兒。
交代底下人去辦,他不出面,更好看些。
再者,那摘星樓是宋韜的產業……他可不想招惹宋韜那種人。
聽聞溫靖老老實實交了錢,把兒子領走了……京兆府尹長舒一口氣。
他哼著小曲兒,回到書房,臨進門還跟隨從閑話。
“在朝為官,教養兒女比什么都重要!兒子教不好,官兒做的再大……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就給你捅出婁子來!
“哪天,那簍子大得你收拾不了,全家都得跟著玩兒完!”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書房里悉嗦一動。
府尹嚇了一跳,“誰?誰在那兒?!”
龐滿一臉頹廢,胡子拉碴地抬起頭來,“爹,兒子可怎么辦呀……”
府尹龐西園聽完兒子的敘述,只覺臉疼得很。
進門前,他還嘲笑溫靖沒教養好兒子,讓兒子在外捅婁子。
現在,這耳光生生打在自己臉上!
他猛地揚起手。
龐滿立刻縮著脖子,噗通跪在地上。
“爹,爹您一定要救救兒子呀!雖說那花魁是兒子請的,但兒子也不知汪榮和溫盛鈞能因為一個花魁吵起來呀!
“那溫盛鈞看著那么瘦弱,他以前腿還殘過……誰知道他竟能把又高又壯的汪榮推下去?
“汪榮天天吹噓自己力氣大,功夫好……就二樓而己,誰想到他會摔死?
“再者……讓花魁脫衣敬酒,以嘴叼食喂在場的人……這都是汪榮的主意!”
事情到了龐滿嘴里,就是汪榮好色無恥,溫盛鈞沖動易怒,而他是最最無辜的一個。
龐西園冷冷盯著自己兒子……
“爹……”
“你跟我說實話!你所做的就是這些?沒有別的了?兩人吵起來之后,你在一旁拱火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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