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語氣淡淡地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石原莎四下張望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以后,才壓低聲音說道:“徐同志,你有沒有多余的月事帶啊?我那個來了,但是忘記帶月事帶了。你也知道,咱們基地就只有幾位女同志,我跟陳姐錢姐都說不上話,就只能找你了。”
石原莎雙手合十,一臉哀求的神色:“我知道可能不大方便,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求求你了。”
月事帶,徐婉寧其實有很多。
因為每個月林母都會準(zhǔn)時給她做一條新的。
用林母的話來說,現(xiàn)在有這個條件了,做一條月事帶又花不了幾個錢,自然要月月做新的,這樣才不容易生病。
但徐婉寧習(xí)慣了用后世的產(chǎn)品,所以林母給她準(zhǔn)備的月事帶,她都存放在了空間里,
只是,這么私人的東西,徐婉寧本意并不想借。
但如果對象是石原莎的話,又另當(dāng)別論。
“當(dāng)然可以,那你先跟我進(jìn)房間吧,我在柜子里放著。”
“真是太謝謝你了!”
徐婉寧用鑰匙將門打開后,就招呼石原莎進(jìn)了屋。
“我忘記我放在什么地方了,得好好找一下,你先坐,我找到以后給你。”
“好。”
石原莎在凳子上坐下后,眼睛就開始不老實地四處亂撇。
女生宿舍的布局都是一樣的,床,柜子,桌子,板凳,都沒有什么特別的。
硬要說不同,也是徐婉寧這個房間住了兩個人,所以東西看起來要格外多一些。
石原莎目光掃試過擺在明面上的每一樣物品,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直到,她看到了徐婉寧順手放在桌上的本子。
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將本子拿了起來,隨意翻開了其中一頁:“徐同志,你這個筆記本記錄了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你寫的東西。”
果真如此!
徐婉寧早就猜到,石原莎故意在門口堵著她,要借月事帶,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進(jìn)入她的房間,從而發(fā)現(xiàn)對她有用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么,徐婉寧會選擇將筆記本放在石原莎的面前,再假裝找不到月事帶拖延時間,讓她自己看到筆記本的真實目的。
如果石原莎是真的想借用月事帶的話,進(jìn)來以后,必定不會四處張望,而且還會不斷催促徐婉寧快點拿月事帶。
畢竟這種事情,根本憋不住。
但石原莎的種種舉動和細(xì)節(jié),已經(jīng)將她的本性泄露了十成十。
而徐婉寧早在瞧見石原莎在宿舍門口時,便將記錄著實驗數(shù)據(jù)的筆記本放進(jìn)了最安全的空間里。
現(xiàn)在石原莎手上這一本,是她之前給袁欣整理外文筆記時,打的草稿。
石原莎能看懂,那才有問題呢!
“哦,這是我從老師實驗室?guī)С鰜淼膶嶒灁?shù)據(jù),老師讓我寫一份報告給交給他。”
“原來是這樣啊。”石原莎看似不在乎地將筆記本放回到了桌上:“你們記錄數(shù)據(jù)的方式真的好奇怪。”
“這不是為了防止有心之人剽竊實驗成果嘛。”
徐婉寧將月事帶遞給了石原莎:“給你。這是一條全新的月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