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站在原地罵罵咧咧了兩句,就轉(zhuǎn)身走了。
等回到宿舍以后,徐婉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衣的口袋里,多了一張攥成一團(tuán)的紙條。
她將紙條展開來看,上面只有潦草的四個字。
小心陳力。
徐婉寧仔細(xì)回想,今天接觸的人當(dāng)中,唯有張濤有機會將這張紙條塞給她。
剛才張濤撞她,估計就是刻意而為,只為了將這張紙條給她。
徐婉寧將紙條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但上面依舊只有這四個小字,小心陳力。
因為前幾天實驗室被攔的事情,徐婉寧對陳力本就多了一絲戒備。
但她對張濤也算不上信任,因此這張紙條上的警示內(nèi)容,她看過便算完了。
下午,徐婉寧在食堂吃過晚飯后,就被陳力叫住了。
“徐同志,剛才從醫(yī)院來了一通電話,我想著馬上就要到飯點了,就沒有特意去宿舍找你。現(xiàn)在你沒事的話,去一趟我的辦公室,好回一個電話回去。”
“謝謝陳主任,我這就過去。”
徐婉寧跟陳力一起到了辦公室。
“徐同志,你自己回電話吧,我去給你泡杯茶。”
“好。”
徐婉寧將電話回?fù)芰诉^去,響鈴幾聲后,電話被人接了起來。
“阿寧?”
“林同志,是我。老師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袁老師已經(jīng)醒來了,我讓他跟你說話。”
很快,聽筒給到了袁老手中。
兩聲低沉的咳嗽聲后,袁老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阿寧,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
“老師……”一直逼迫著自己堅強的徐婉寧,聽到袁老熟悉的聲音,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情緒,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出來,聲音也帶著點哽咽:“您還好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就這一兩天,就能回基地。”
“老師,您在醫(yī)院再住幾天,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基地的事情您不必?fù)?dān)心。”
袁老應(yīng)了一聲,將聽筒給了林茂青:“阿寧可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跟她聊一聊吧。”
因為陳力也在辦公室,雖說一直在背對著徐婉寧泡茶,但徐婉寧還是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將話說的太直白,只能用打啞謎的方式,將信息透露給了林茂青。
“我明白了。我準(zhǔn)備今天就回基地。袁老師這邊,有他的家人貼身照顧著,暫時用不上我,我回去幫你。”
“好。那沒事兒了,我就先掛電話了,話費很貴。”
徐婉寧剛把聽筒放下,陳力就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過來了。
“徐同志,來喝杯水。”
“謝謝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