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cè)胲姞I的時候,他是我的老班長,后來他成了二十六團的團長,我一直是他手底下的兵。再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科研天賦,早在二十年前,就接受祖國的指派去了國外,一直從事科研工作。”
沈團長頓了頓,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受傷的腿,就是為祖國而負傷。”
李凱和侯春芳儼然沒料到,被他們瞧不起的瘸子,竟然還有如此雄厚的背景。
李凱心生不妙,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如今也只能努力補救。
“我知道那位同志如今在哪兒,我?guī)驁F長過去。”
只是當李凱帶著沈團長折返回去的時候,徐婉寧已經(jīng)推著林季商離開了。
徐父陶父連同林安一起,回了林家。
“阿寧,剛才那位軍屬,從前是不是跟你起過爭執(zhí)?我能感覺地到,她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是在故意針對你。”
徐婉寧不置可否:“我當初決定要隨軍來京市軍區(qū)時,組織上給我們分配了樓房,侯春芳家一直住的是平房。她想用自家的平房換我的樓房,我沒同意,她因此沒少明里暗里的擠兌我,不過都被我一一化解了。”
對于徐婉寧而,侯春芳的那些小手段,幼稚如同小學生,對她而沒有絲毫的影響力。
今天如果不是侯春芳字字句句都在針對林季商,徐婉寧也不至于當眾讓她下不來臺。
不過徐婉寧并不后悔自己的舉動,畢竟侯春芳那種為了逞一時之快而不顧后果的人,早晚會為了自己的口舌之快而埋單。
徐父和陶父的注意力卻放在了林季商的半自動輪椅上。
“阿寧,這輪椅又是你研究出來的吧?”雖然是疑問句,但陶父的語氣卻很篤定。
他身邊的人,雖然都是有本事的,但最有本事的當屬徐婉寧。
因為她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偏生這些想法并不會讓人覺得天馬行空,她總是能將想法變成現(xiàn)實。
“之前看過一本書,正好書中記載了這種方法,我就畫了圖,找了一個朋友,沒想到那個朋友真的能做出來。有了這臺輪椅,姑父出行就方便多了。”
林季商笑意盈盈:“我真的感謝阿寧。”
要不是徐婉寧的出現(xiàn),恐怕他現(xiàn)在還住在閣樓里,不愿跟家里人接觸交流,更遑論是出來看一看祖國日新月異的變化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客套話。我還等著姑父好起來以后,繼續(xù)投入到科研工作中,為咱們?nèi)A國的建設(shè)添磚加瓦。”
“瞧瞧,阿寧這格局,可比一般人大多了。”
徐婉寧笑笑,沒再接話。
等送走姑父一家人后,徐婉寧拽著林安進了臥室。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一嘴兒,你之前有一個戰(zhàn)友,跟我姑父的情況有幾分相似,從部隊轉(zhuǎn)去了汽車制造廠,你還記得嗎?”
“嗯,記得,他是我在黑省部隊時關(guān)系最好的戰(zhàn)友。阿寧,你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徐婉寧向來不會瞞著林安,索性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