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呱呱墜地到會走路,會說話,會叫媽媽,她全程參與了他們的成長。
真要讓她舍棄其中一個,她哪一個都放不開手。
“那……我必須要和黎志明一直蹉跎下去嗎?我才二十來歲,我的人生堪堪走過三分之一,只要一想到往后余生我還要重復(fù)這樣的日子,我這心啊,揪的生疼生疼。”
徐婉寧能理解張玉玲的處境。
坦白講,這個年代的女性,思維被禁錮了太久,張玉玲能想到離婚,已經(jīng)超過很多明明日子不好過,卻還要選擇認命的女性了。
但現(xiàn)實層面的問題,卻又不可不考慮。
“我已經(jīng)跟家里人商量過了,我大嫂二嫂還有姐姐都支持我離婚,父母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接受別人對我的議論,他們就接受我離婚,并且愿意幫我養(yǎng)著大寶小寶,讓我好好工作。可,我舍不得大寶,也舍不得小寶。”
“如果離婚的代價,非要讓我從兩個孩子當(dāng)中舍棄一個,那我寧可不離婚。大不了以后我不跟黎家人來往就是了。”
話雖如此,但張玉玲知道做起來有多難。
她可以和黎志明吵架,冷戰(zhàn),也可以不理會黎莉,卻不能對黎父黎母視而不見,否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她淹死。
她也不能不顧及父母的顏面。
所以,不離婚就意味著,她的后半輩子還得忍字當(dāng)頭。
“其實,也不是離不了,只是……”
“只是什么?”
“婉寧你有什么好辦法?”
湯婷和張玉玲同時開口詢問。
“只要黎家愿意主動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可……大寶小寶畢竟是黎家的孫子,雖然黎志明的父母沒有照看過兩個孩子,但不代表他愿意將孩子拱手讓人。”
“是啊婉寧,這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物品。黎家怎么可能會主動放棄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徐婉寧卻道:“他們不愿意,是誘惑不夠強烈。玉玲姐,你剛才說你大哥是黎志明的頂頭上司,只要他擔(dān)保,黎志明就能升職?”
“對。這個機會十分難得,很多人擠破了腦袋也搶不到。我大哥頂了很大的壓力,才一直將這個位置留著。婉寧,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
湯婷望望這個,看看那個,抓狂道:“你們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
“我的意思是,以這個工作機會為誘餌,跟黎家商量,讓他們放棄大寶小寶的撫養(yǎng)權(quán),并且主動跟玉玲姐離婚。離婚的時候還要簽訂一份協(xié)議,不能在外人面前詆毀玉玲姐。”
“區(qū)區(qū)一個工作機會,黎家怎么可能因為一份工作放棄兩個孩子?婉寧,玉玲姐,你們別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徐婉寧伸手點了點湯婷的額頭:“你是廠長的千金,不愁吃不愁穿,當(dāng)然不知道一份好工作有多難得。”
張玉玲也附和道:“就是。尤其是現(xiàn)在黎志明的父母退休了,沒了穩(wěn)定的收入,退休金還被胡前給騙走了。要不是我和黎志明每個月拿自己的工資補貼他們,他們連飯都要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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