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暈車了,那是不能喝生姜水,否則胃里會更難受。我記得家里好像還有點曬干的橘子皮,我拿橘子皮給你煮點水喝,壓一壓能舒坦一些。對了,你們倆吃過飯沒有?”
“我們回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我這會兒不餓,您問問林安。”
“我也不吃。”
徐婉寧手里捧著熱乎乎的碗,問徐母:“媽,咱家今天沒有修房子嗎?我剛才回來,看到沒有啥變化。”
“說起這個,還真遇到了點事兒。”
徐母起身走向廚房,“親家母,我來給阿寧煮水,你快出去跟阿寧說說具體情況。”
“那成,辛苦親家母了。”
堂屋里,林母將今天的情況一一告知。
“所以,村長和大隊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將地基買下來?”
林母點頭道:“雖說咱家修房子,村里人都很支持,但免不了有幾個眼紅又心眼子小的。現在你幫他們干了事兒,他們嘴上不說什么,但時間久了,免不得心里有怨。”
對于村里這些彎彎道道,林母懂的確實沒有村長和大隊長多,但她也一把年紀了,見識了太多這樣的例子,因此村長給了建議以后,她立刻讓大家停工,等徐婉寧回來以后再說。
“買,確實該把地基買下來。只有這樣,這塊地才是永遠屬于咱們的。”
農村的宅基地跟城市的房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在城里,你花了大價錢買的也只是一套房子,但在農村,只要手續得當,這片地就是你的。
除非國家出臺政策,征用了這片地,但這樣也會給相應的賠償金。
現在才剛剛八零年,關于農村宅基地的管束還不是很嚴,再往后過上十幾年,農村宅基地可不是你想買就能花錢買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還想多買點空地。”
林安和徐母都知道徐婉寧的“來歷”,知道她會“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從她的話中猜到,農村的宅基地往后會很重要,所以沒有反對。
至于林母,完全信任徐婉寧這個兒媳婦,她說啥,林母基本上不會反對。
所以,徐婉寧一錘定音,將這事兒定了下來。
“等明天,村長和大隊長來的時候,我再問問具體情況,盡量將咱家周圍的空地都買下來。”
林母也道:“給咱家修房子的人也找好了,都是村里跟安子年歲差不多的年輕后生,一把子力氣,是干活兒的好手,只有給咱家盤炕的,是村里的老手藝人,信得過。今天雖說沒有蓋房子,但大家也沒有閑著,去弄土磚了。”
“雖說村里還有些人家存著些土磚,但咱家房子要想蓋得大,那么些是不夠用的。現在天氣又冷,沒有日頭曬著,一時半會兒也曬不干,所以提前做,等用的時候就剛剛好。我給大家說了,今天也給算工錢。”
“應該的,這大冷的天,弄土磚可不是件輕省活計。”
房子的事情聊完了,徐婉寧才發現,家里竟然少了一個人。
“荃荃呢?怎么沒瞧見她?”
沒有了林荃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插嘴,徐婉寧感覺聊天的氛圍都少了許多樂趣。
林母朝著自己的臥室努努嘴,“今兒身體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徐婉寧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林荃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
以前在京市,她會按時記住每個月給林荃兩顆止疼藥。
這次她忙著各種瑣碎的事情,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黑省的寒冷程度可不是京市能比的,在冷氣的加持下,林荃只會痛的更惱火。
“我去看看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