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注意到，在姜老頭說出統一全世界地下勢力的時候，他的眼中出現精光，顯然，這對于姜老頭來說，不是一件已經放棄的事。

“倒酒倒酒。”姜老頭再次叩桌。

齊天再次倒酒。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這時第四杯酒下肚了。

一瓶醬酒，已經見底。

姜老頭看向齊天：“講這么多，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齊天點頭。

姜老頭這次將酒瓶拿起來，給齊天倒酒：“好了，那就喝最后一杯，你這臭小子，明知道我戒酒了，偏偏拿一瓶酒擺在這勾引我是吧。”

酒倒完，姜老頭微微搖晃了一下酒瓶，隨后將空瓶子放到一旁。

“現在可以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了。”

“在已知龍王殿的目的是統一全球地下勢力的情況下，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也是我的目的。”

“可以現在龍王殿的發展來說，這件事做不成，哪怕龍王殿已經壓了教廷一頭，甚至一度將教廷打的銷聲匿跡，但現在，教廷仍舊重新出現，這是怎么打都打不完的，甚至隨著時代變化，又出現一個新的天國，等我們打完教廷，再打完天國，然后呢？”

“還有，龍王殿內很多人已經老了，他們已經滿足于現在的生活，并不愿意去拼個生死。”

“年輕人倒是有一股拼勁，但實力差的還太多。”

“龍王殿當初強勢崛起，打遍了整個版圖，的確強大。”

“但再怎么樣，也止步于這樣了。”

“當初的龍王殿，是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闖下了如今的威名。”

“可天庭呢？只是出現了一個你而已，就讓教廷的紅衣主教主動找上了門，就讓歐洲的皇室主動低頭，就讓各大勢力都在猜測討論天庭是何等存在。”

“你應該去商場買過東西，當你看上了一件一千塊錢的外套，你講價講了一整天，講下來一百塊錢，你會覺得，這已經是底價了，然后你會付上九百塊錢，開開心心拿著外套回家，認為這筆交易不虧。”

“同樣的衣服，同樣的商場，同樣的要價，在你講價之前，銷售員就主動將東西降價到三百塊，你仍舊會覺得貴。”

“因為人，永遠只愿意相信自己得出來的結論，事實怎樣，不重要。”

“天庭強大與否，我們從來不會主動去說，當他們認為強大，那就強大了。”

“當所有人都認為天庭是凌駕于教廷跟龍王殿之上存在的時候，那么，全世界的地下勢力，就沒人敢再招惹天庭。”

姜老頭說完，舉起酒杯。

這次沒有碰杯，姜老頭自顧自的喝完。

“權勢。”齊天吐出這兩個字，“我原本以為，你這樣的人，已經不會醉心于權勢了。”

“什么叫我這種人，我很老嗎？而且臭小子，我給你說，年齡越大的人，越是喜歡權勢，相反，你去問一個小孩子他想干什么，他大概率會告訴你他想玩游戲，并且這是真心話，沒有騙你。”

姜老頭站起身來，抖了抖肩：“行了，給你解惑差不多了，喝的也差不多了，半斤呢，對于一個已經戒酒的人來說，今天也算是豪飲了，走了。”

姜老頭說完，沒有一絲一毫多留的意思，邁步離開。

齊天看著姜老頭離開的背影，拿起桌上的酒杯：“姜老頭，你啊，不跟我說實話。”

齊天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起身，結賬，打包，離開。

等齊天走后，餐廳老板不禁道：“真能喝啊，不到十分鐘兩人喝了一瓶，還一點事都沒有。”

齊天走出餐廳，攔了輛車：“機場。”

出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

一架飛機，前往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