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可為難的
寧宴提到白卿卿眉頭就忍不住擰成一團,口氣也變得不善,她好得很,我幫她得罪人,她卻恨不得與我界限分明,還說什么女子不易,要愛惜名節,被柯元飛差點就指著腦袋污蔑的時候她怎么想不起來要愛惜名聲
寧宴越想越氣,從懷里掏出一塊素色的帕子遠遠地扔出去,如此幼稚的舉動讓凌裴舒險些又發笑不止。
但他忍住了,不想挨打。
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柯元飛去她面前亂說話,對卿卿而根本不算件事,那種人你要是跟他糾纏,反而糾纏不清,卿卿不理會才是正確的。
凌裴舒瞥了他一眼,但你不一樣,你與她可以算是同生共死過,你拿自己與柯元飛去比,你也愿意
寧宴憋著不吭聲,凌裴舒才繼續說,你就沒發現你的名字時常與卿卿的綁在一塊兒被人提起你沒發現也是尋常,有幾人敢來你面前說三道四這些可對你的差事和官職有任何影響并沒有,只要皇上依舊器重你,便是你真去尋花問柳也算不得什么,還會有人來贊你一句多情。
可你再看卿卿,柯元飛縱然是無恥小人,但他所說的其實也代表了宣城一部分人心中所想,只是去了一趟西南,只是與你有捕風捉影的傳,他就覺得卿卿配不上他了,哪怕皇上封她為縣主,也可以被人看輕。
寧宴冷著臉,所以我不是幫她出氣了嗎。
你教訓了這一個,能教訓得了宣城所有這么想的人嗎
凌裴舒表情也嚴肅起來,你只覺得你委屈,好心幫她她卻要與你疏遠,你可想過她的處境卿卿如今正值芳華,宣城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大多都已經訂了親,沒有的也在說親,如此緊要的時候與你不清不楚的,你讓她怎么找婆家
寧宴心情肉眼可見的更加不好,像個冰坨坨似的兀自散發著冷氣,凌裴舒怕他把自己給氣死,稍稍緩和了口氣。
卿卿性子綿軟,但你也不要太欺負人家,女子確實不易,沒聽說女子嫁人好比再次投胎,那是往后一輩子的事,你總不想看她因為與你的傳委屈下嫁,郁郁寡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