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在猶豫該怎么和老板明。
季牧野站在自家花園里,目光幽遠,落在不遠處精心呵護的玫瑰花上。
來自法國的玫瑰花品種,稀有的深紫色,不僅有很高的觀賞價值,花瓣更是自帶濃郁香味。
那是陸夕檸結婚那年,親手種下的玫瑰花。
經過幾年的生長,如今綻放正盛。
而季朝和季則正跟在管家的后面,拿著水壺給花園里的花澆水,格外照顧那些深紫色玫瑰花。
“季總?季總?”
男人目光一晃,渾然不覺自己走神了。
直到嚴冬拔高聲音喊他。
他收回自己落在玫瑰花上的視線,沉了沉臉,說出來的話帶著一股淡淡的漠然。
“繼續查
“若是無辜,先安排律師把人保釋出來
嚴冬猶豫:“夫人那邊……”
對面一陣沉默。
他明白這是季牧野不高興的信號。
說了兩句,嚴冬便急忙掛斷了電話,連醫生的叮囑都忘了。
季朝和季則給花園里的花澆完水,蹦蹦跳跳來到季牧野身邊,告訴他一會兒陸夕檸來接他們。
“爸爸,媽媽說帶我和弟弟去游樂園玩
“約翰哥哥說,他也會來
聽到約翰的名字,季牧野當即想到了他父親,金發碧眼的外國帥哥,對陸夕檸很是照顧。
說曹操,曹操到。
陸夕檸的車子并沒有開進季家別墅。
而是停留在門外。
她抱著陸糯糯從車上下來,再次回到這里,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感。
門口的保鏢都認識她,齊聲喊:“夫人
陸夕檸冷漠道,“別亂喊,我和你們季總現在沒有任何關系
距離稍遠,季牧野雖然沒聽清陸夕檸和保鏢的話,但從兩人的形態不難看出對話內容。
清晨陽光下的俊美五官,黑沉一片,薄而柔軟的唇抿緊成一條線,精致的輪廓緊繃顯露不悅。
今天的陸夕檸,穿了一件水藍色上衣,下身配了一件白色闊腿褲,頭發被她扎起束于腦后。
整個人看起來明艷大氣又不失優雅。
懷里的小家伙,穿了一件與她同色系的連衣裙,兩個小啾啾比之前長了許多。
隨著她和季朝、季則的揮手,晃悠悠的,別提有多可愛。
“媽媽來了!”
“妹妹——”
季朝第一時間看到了陸糯糯她們,一邊和她們揮手,一邊回客廳拿自己的小書包。
季則緊隨其后。
他們風風火火從季牧野身邊跑過。
臨走前不忘和他告別,隨后開心地朝著陸夕檸那邊奔過去。
接上兩個孩子,陸夕檸直接離開了季家。
纖細的背影縈繞著無盡的漠然,仿佛一門之隔的季家,是一個會吞噬她的黑洞。
季牧野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是嚴冬。
季總,今天要去陳醫生那邊復診,您之前身上過敏的紅疹,還需要一個療程才能康復。
看到這條消息。
季牧野感覺襯衫底下的脖頸,那些小小的紅色印記,隱隱又有復發的跡象。
然而,就在他換好衣服下樓的那刻,手機再次震動,聲音急促,響顫不停。
他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