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電梯里的季牧野。
江寂書下意識抬眸去看陸夕檸。
她一畢業(yè)就嫁給季牧野的事,他聽姐姐提過兩次,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了陸夕檸的面前。
季牧野漫不經(jīng)心地注視他,姿態(tài)從容,絲毫沒有把江寂書放在眼里,眉宇間的冷意更甚。
陸夕檸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季牧野。
距離他從她家離開還沒有……
三個小時?
她拽住江寂書的衣袖,把他拉到了身后。
這一幕落在季牧野的眼底,成了她對小白臉的維護。
他似笑非笑,“有事?”
江寂書欲開口,被陸夕檸打斷,“沒事
等人從電梯里出來。
陸夕檸進電梯,江寂書緊隨其后。
被打岔的請求再度回歸。
嚴冬看著面前的老板停下腳步,正疑惑,便聽到了電梯里江寂書的聲音。
“檸姐,求你,別斷了和我的關系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后一定好好對……”
“真的,我和那些女人全部都斷干凈了!”
“我和她們只是逢場作戲,我真正愛的人只有……以后我只對……好!”
因為有些距離,所以有些話他們聽得斷斷續(xù)續(xù)。
即便如此,嚴冬的心里還是過山車般咯噔了一下:……夫人和小奶狗?
天啊,怎么撞見的又是我?
后面的話,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了。
電梯已經(jīng)下行。
而季牧野揚起下巴,眼神銳利,重新抬步朝著預定的包廂走去。
只是嚴冬卻覺得自家老板周圍的空氣,比之前冷了好幾個度,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甩開江寂書,陸夕檸就回家陪女兒了。
剛哄完寶貝女兒午睡,出門就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季牧野。
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今早季牧野離開陸家,她就撤了樓梯口的保鏢。
誰知道這男人居然又回來了?
陸夕檸輕手關上房門,神情淡淡:“有事?”
優(yōu)越的骨像和精致的外貌,季牧野哪怕面無表情,也依舊掩蓋不住他過于出眾的魅力。
他斟酌片刻,還是選擇告訴她。
“我想提醒你,江寂書私生活很亂,身邊鶯鶯燕燕沒斷過
“一個月前,他鬧出人命,將自己的女朋友逼到跳樓,當時對方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
陸夕檸點頭,“所以呢?”
她會去見江寂書,完全是因為江晚清的遺愿。
但她之所以會答應救那個女孩子,不是因為江寂書,而是心疼那個女孩。
一個為愛赴湯蹈火,最后瀕臨死亡的傻姑娘。
這樣的好女孩,不該永遠躺在醫(yī)院那張冰冷的床上,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陸夕檸是個善良的人,自己遭受過傷害和背叛,也想盡力幫助處于困境的女孩們。
所以從市新大廈離開后,她去了一趟醫(yī)院。
陸夕檸給女孩子做了一個基礎的檢查,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素質要比她以為的好一些。
或許,她也想醒來。
只是不想在江寂書的身邊醒來罷了。
如果把人送到實驗室,可以先讓人給她講一講蘇醒后遠離渣男的事情,給她一些生的希望。
實驗室正好新到了一批儀器和藥材……
還有她新研究出來的針灸術……
想得太多投入,陸夕檸忘記了面前的男人,在腦海里思索著給那個女孩子的治療方案。
季牧野清楚明白地知道,陸夕檸此刻在走神。
她!在為另一個男人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