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記者被高禹川的氣勢所震懾,連忙點頭答應:“好,我滾!我馬上滾!!”
顧不上手的疼痛,記者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高禹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原本強悍的高禹川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突然崩塌的山峰。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絕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心痛,讓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后背瞬間佝僂,雙手緊握成拳,瘋狂地砸向身邊的墻壁。
每一拳都如同重錘般砸在他的心上,每一次撞擊都仿佛要將他內心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
墻壁在他的重擊下發出沉悶的回響,但高禹川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機械地重復著這個動作。
很快,他的手上布滿了鮮血,墻壁上也留下了斑駁的血跡。
但他仿佛感覺不到這些,只是繼續砸著,首到墻壁上沾染了血跡,首到他的手再也抬不起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刀割過一般。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眼睛干到發痛,滿目血光。
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救沈瑤初,恨自己為什么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高禹川靠在墻上,緩緩滑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他抬頭望向天空,蒼涼的月色倒映在他眼中,將他的眼神沁得滿是無盡的悲痛和無奈。
高禹川多想毀滅一切,卻根本做不到,因為他知道,他必須堅強,他不能倒下,關于沈瑤初,還有很多需要他來完成的事。
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心己經痛到了極致,像是一根橡皮筋,己然繃緊到了極致,隨時都有可能斷裂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