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我跟那酒仙沒仇。”
林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在某一處地方,酒仙也莫名其妙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怪事…怎么背后涼颼颼的。”
將臣一聽不是讓它出手殺詭,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顯然,在它看來,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事,都屬于麻煩事。
這一點,倒是和詭影很是相像。
“我主要是想見酒仙一面,問點問題,當然,如果你也能解答,更好。”
林帆終于能把話說完。
同樣作為滅城,酒仙顯然懂得更多。
不過自己問的問題,也不見得是多么高深的存在。
或許面前這位轟飛書生的恐怖存在,也能知道。
“你說。”
將臣字字珍貴,能少說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你知道逍遙島嗎?”
回想起前幾天夢境里,那泰阿下面刻著的三個字。
林帆相信,這一定是一種引導。
面前的將臣想都沒想,便點頭道:
“知道。”
“它在哪?”
“不知道。”
“……那它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的是什么。”
“它叫逍遙島。”
“……”
林帆大致能懂,它應該是去過逍遙島,但并沒有記住具體的位置,同時也對逍遙島的事情漠不關心。
故而處于知道又不知道的情況。
雖說這樣也有辦法知道點線索。
比如逍遙島里面的詭異是誰。
這點將臣肯定知道。
然而林帆并沒打算問。
這不重要。
逍遙島是個謎團,只解其中一點難題,并沒有什么用處。
所以林帆放棄這個話題,轉而問另一個。
“半步滅城進階滅城,需要什么條件?”
“殺。”
“殺什么?”
“什么都殺。”
它的回答很干脆,甚至沒有任何猶豫。
不僅是林帆老頭等人,就是身后的詭異,也都沉默了。
平淡的語氣里,藏有令人詭膽寒的歷史。
將臣這一路,得殺多少詭,才能硬生生…殺入滅城!
雖死當誅四個字,又在林帆的腦子里浮現。
這是在將臣身上,唯一看得懂的四個字。
從它所說來看,真的當誅。
它活著就是個災難。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無根草去哪兒了?”
“送了。”
將臣說得太簡單,林帆感覺就像是在跟一個語障礙的人說話,腦殼有些發疼。
倒是小女孩接話,“你是說,我哥時常帶著的那草嗎?送給我兩名弟子了,記得她們老爹說…做個人情啥的。”
小女孩說完,有些迷茫,并不知道,這幾人從工海巾過來,就為了一株草,有什么大病。
但出于禮尚往來的良好傳統,她還是指著山頭上,道:“那里草很多,都是我種的,你真要,我就拔給你。”
她這話,沒人在意,大家都被做人情三個字給深深吸引。
尤其是林帆,更是眉頭一動。
兩名弟子,那豈不是就在江海市?
而且做個人情。
難不成特地從將臣手里拿到無根草,就為了讓我給他一個人情?
人類里,竟然有這等臥龍鳳雛。
林帆警惕之心更重,所謂免費才是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