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站在小馬凳上,與許文冕四目相視。
一眼,仿若看到了真正的時間長河。
我看著他那雙尚未染上憎恨,只是有些復雜的眼睛,只一瞬,轉開落到他那張因營養不良,而瘦削得沒形的臉上。
開口,語氣很淡:“我并非救你,只是作為店面背后的經營者,理應制止、斷絕這種暴力情況?!?
“不管今日遇到這事的,是你還是旁人,我都會一視同仁,將這些潛在的危險解決掉。”
“不可能!”許文冕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憎恨地看著我,“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幾乎和前世一樣扭曲又憎恨的眼神,差點如瘋狂的漩渦,將我卷回前世的場景之中,我默默地看著許文冕。
“你知道我?”
我很疑惑。
畢竟,前世我是后面才知道許文冕的存在的,可許文冕的情緒表現得就像是,我與他所知道的,截然不同,他無法接受一樣。
許文冕瞬間緘默。
見他沒有往下說的意思,我淡淡開口:“就算你知道我,可是,你肯定你百分百地了解我?”
“你不了解我,卻張口就給我定下罪名,你不覺得你自己也是在罔顧她人的性命和名聲嗎?”
“你......”
許文冕像是被掐住了脖頸的鵪鶉,沒繼續往下說,只是那張瘦削的臉上,漲得有些通紅。
我沒有和許文冕繼續爭辯下去,淡淡地落下最后一句:“不要輕易地給別人下定義,那樣只會冤枉無辜之人。”
坐進馬車后,離開前,扶桑還掀起車窗簾子,往布鋪的門口看了一眼,一邊落下簾子,一邊疑惑道:“主子,他還站在門口,看起來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