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各住各的也是不可能了。
真是沒意思。
我坐回位置上,眼瞼低垂,冷淡道:“行了,你做不到搬出去,就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讓人白高興一場。”
陸星塵似乎終于意識到,我說的‘高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盯著我的眼神像是帶著一把尖銳的刀子。
看著他那一副試圖剖開我的腦子,好好地看一看究竟哪兒出了問題的模樣,我心底有幾分驚奇。
以往,陸星塵對我的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耐心,更別說了解我了,可現(xiàn)在,他居然起了興致?
那可不行。
我現(xiàn)在只想離他遠遠的。
靠近陸星塵,只會讓我變得不幸。
我低垂下眼眸,將注意力落到古籍上,卻不想,面前落下一片陰影,一只大掌覆蓋在古籍上。
陸星塵雖是君子,但手掌很寬大,輕而易舉就能將人心控住,一如前世,不動聲色地在我的心臟上,落下天羅地網(wǎng)。
“你現(xiàn)在,很不希望我靠近你?”
“是因為,那個叫蘇青戎的清倌?”
陸星塵眼神灼灼。
即便是坐著的,我抬起頭,與他四目相視時,氣勢也與他平分秋色:“是與不是,和你無關(guān)吧。”
“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有對方的交友權(quán)利嗎?”
陸星塵的瞳仁赫然一縮,落在桌面上的手用力一緊,話語兇狠:“交友權(quán)利,不代表你能不顧我臉面,妄圖給我戴綠帽子!”
“這樣就是戴綠帽?”
我故作驚訝,心底卻是波瀾不驚:“那我得多給你戴點綠帽,才趕得上你的速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