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張氏再多說什么,我施施然起身,帶著扶桑,神情輕松地從慈恩堂離開。
出了慈恩堂,扶桑終于控制不住臉上表情:“主子,你真的愿意給姑爺納通房啊!”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挑起唇角,笑得和煦春風,“有人照顧主君,是件好事兒。”
陸星塵不是覺得我在用了懷柔策略嗎?那他最好按照我的懷柔策略進行。
“走,我們出府去!”
不用想都知道,一直在等我妥協(xié)的陸星塵,得知我做的事情,是給他身邊的迎春開臉,肯定會炸裂。
我是不怕陸星塵,但也不想成為陸星塵發(fā)泄怒氣的受氣包,干脆出門躲個清閑。
馬車在汴京城的熱鬧街道轉(zhuǎn)悠著,我感受著煙火氣息,只覺得這是一種很別樣的感受。
卻不想,下一瞬,馬車‘吁’的一下急剎,掀起車窗簾子的我往前撲去。
我眼疾手快,一手扶住車窗,一手拽著扶桑,才免了扶桑摔出馬車外的下場。
扶桑坐穩(wěn)后,確定我沒事,怒氣沖沖地掀起車簾,沖著車夫怒道:“怎么回事,你......”
車夫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急忙解釋:“少夫人,扶桑姑娘,是有人忽然摔到馬車前了。”
“小人謹記少夫人說的,在外不許縱馬傷人,就,只能急剎了,對不住少夫人......”
“無事,情有可原。”
如是說著,我從馬車上站起,勾著腦袋往外一看,很是驚訝:“怎么是你?!”
倒在馬車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瘦弱的許文冕。
哪怕相隔得有一定距離,但我也能清楚看到他額頭上冒出的豆大汗珠。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