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褚云崢，卻見褚云崢神情淡定，沒有揭穿我的喜悅，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

瘋狂跳動的心臟總算平靜一些，我壓下心頭震驚，那一抹惱羞成怒卻瘋狂往上翻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有，我做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話落，我徑直站起，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

褚云崢猛地伸手，一把把我拽回位置上。

我掙扎著要再次起來，褚云崢赫然站在我面前，雙手往桌面上一放，將我禁錮在桌子與他中間。

“顧明燭！”

“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

“以前不管別人究竟怎樣做，你始終都堅持著自己的初心，從不會把無關(guān)人士卷入其中。”

“可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忘了所有初衷，滿腦子想的，都只有陸星塵辜負你，你要讓他付出代價。”

“為了讓他付出代價，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也要把其他人卷進這場是非中。”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他嚴詞厲色。

我有一瞬的怔忡。

從重生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不要報仇，遠離陸星塵即可。

我以為自己偽裝得足夠好，沒想到，褚云崢竟然再一次看穿我的偽裝，戳穿我的虛偽。

他還真的是，足夠了解我。

但是，瘋？

我不覺得。

“就當你說得是真的吧，不過，那又怎樣？”我輕翹起唇角，神情里的嘲諷幾乎化為實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