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冕端起茶盞的手微頓。
在氤氳的茶香霧氣中,許文冕的神情顯得不怎么真切,還有一點虛幻:“為什么不問你的丈夫要呢。”
“就算你再有能力,但始終也想要有一個真正的依靠吧。”
“如果,你問他要,他不一定什么都不給你。”
我眉梢一挑。
很快,我就想明白許文冕說這番話的意思,問了一句:“你是認為,我沒有爭取過,在這段婚事中,沒做過挽回的努力,是嗎?”
許文冕面色微頓。
他什么都沒說,但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
我輕笑:“還是那句話,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在這段婚事中,我什么都沒做過呢。”
“有可能我什么都做了,可他和許明月之前,就是彼此認定對方,天生一對。”
許文冕臉色倏然蒼白。
他緊抿著唇,那故作的堅強終于還是泄了氣,整個人都哆嗦著,好半晌,才找回聲音。
“夫人說得對。”
“已經(jīng)很晚了,我,就先走了。”
“嗯,我讓人送你。”
我讓扶桑喊來馬車夫,交代兩句,又叮囑許文冕注意安全,這才讓他離開。
許文冕幾乎是落荒而逃。
那背影,頗有幾分倉惶。
乍一看,竟有種心里僅存的信念,轟然崩塌的感覺。
我想,或許是在那一瞬間,他真正明白,許明月選擇陸星塵的真正原因。
換句話說,他意識到一個殘忍的真相。
許明月的選擇里,從來都沒有他許文冕。
許文冕走后,我在正廳坐了一會兒,坐著木椅,返回臥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