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我活著,他就覺得都值得。
這種想法冒得很突然,遲遲無法驅散,在我心底生根發芽。
為什么,只要我活著?
難道,他曾見證我的死亡?
我猛地看向褚云崢,想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一點異樣,找尋出他也重生的證據。
但,什么都沒有。
重生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我也不可能主動提出,也只能把這個古怪的想法,按捺在心底。
從船上下來,又等沉零回來,確保顧書謙已經安全回到書院,已經月上中天。
街道上人少了許多,我也向褚云崢提出離開,坐在馬車里,廂壁被敲響。
“這個東西給你。”
“當個擺件也行。”
話語落下,一個精致的盒子從窗戶遞進。
等我打開盒子,看清楚里面放著兩個很精致、上過顏色的泥偶時,褚云崢已經離開。
“真好看。”
“像是工匠們親自雕刻出來的,栩栩如生。”
聽到扶桑這一句,我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了地,很干脆地帶著泥偶回榆林巷的聽水宅。
如果我知道,這是褚云崢親自雕刻、且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蘊藏著一個巨大秘密,我是不會收的。
當然,那是后面的事兒了。
在聽水宅門前,下馬車時,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他怎么在這兒?
是許久未見的許文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