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只余我和扶桑。
扶桑目光定定地看著我,眼眶一下就紅了:“主子,想哭就哭出來吧,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我心頭一顫。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徹底撕開一道口子,冷風呼呼地往里灌著,那種刀刮一樣的痛感,比之前更勝十倍,猛然襲上。
在我不知道時,已經鮮血淋漓。
真痛啊。
我輕勾起唇角:“苦是真的,但為什么要哭呢,解放了不是嗎,應該高興才是。”
“你知道嗎?”
“剛才陸星塵追出來時,我其實有一點繃不住,淚意已經涌上眼眶,我都已經想好理由,想說那是陽光太刺眼,風沙太大。”
“但是,他開口就如同以前一樣,不曾給我半點尊重,還試圖往我身上潑臟水時,我忽然之間就徹底釋然了。”
“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我可以心情不好,但不是因為和他和離,而是替以前那個,傻乎乎地為他付出一切,不求回報,卻始終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的自己不值罷了。”
“但一切,都過去了。”
“我應該往前看。”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車夫告知前面堵路,人比較多,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但金樽風骨樓已經不遠了,我干脆和扶桑下馬車,往前走。
原本是透透氣,緩緩心情,但很快,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我看到了陸嬌嬌,以及......許明月。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