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不淡定的喝了一口果汁，這人“真好”，這一路都在騙她。

祁婉柔知道她騙了她很多，她低聲道歉：“夫人，我知道這些事情不能一直騙你，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我今天才會過來找你說清楚，我今天之所以能坐在這里，都是夫人幫的忙?！?

“我姐姐她確實是個很壞的女人，我爸爸……”

“你爸爸是方騰，所以那天晚上你知道他死了之后，你才會哭得那么難過，是不是？”黎歌搶過她的話來說，心中已經確定了答案。

她那個時候總感覺她為了方騰哭，很奇怪，現在才明白，那是她爸爸。

祁婉柔點頭，們，沒有否認：“是的，我確實是他的女兒，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是后來聽我媽媽說漏嘴的，所以我才敢和祁念安在一起，我不是爸爸的女兒，我們之間就沒有血緣關系。”

“我小時候過得很辛苦，長大之后又被我姐姐算計，我被囚禁在地下室是真的，但是念安他是為了保護我?！?

黎歌覺得，這些話她可以不用聽。

保護一個人的方式千萬種，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呢？

黎歌有點好奇：“你媽媽呢？”

祁婉柔苦笑：“我爸爸被抓后，她就離開了，她本來等著方騰退休之后，她們一起出國的，可是她沒等到。”

“方騰被我姑姑殺了，她沒能等到我爸爸，念安已經安排她出國了，往后的日子，我會陪著她。”

“至于爸爸和姐姐，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但是我爸爸并不知道，我和姐姐不是他的親生的，所有他的一切都會留給我?！?

她是最后的贏家。

那些私生子現在都不敢出現，但這些這是爸爸欠她的。

“夫人，我這么恨，是因為我爸爸偏心，他只愛姐姐不愛我，我差點死了，我活的真的很不容易。”

她目光靜靜地看著黎歌，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那些灰暗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她低頭流眼淚，聲音顫抖：“夫人，我真的很想幸福，我真的苦了太久了，三十歲的我，經歷了太多太多。”

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憶以前那些苦日子。

黎歌明白了，各有各的手段，祁婉柔和祁念安最大的不同是他們躲過法律的制裁，在這樣的大染缸里，祁念安帶著她獨善其身。

祁婉柔走了，黎歌在咖啡廳里坐了好一會，她才站起來離開，心底悶悶的有些難受，但她不知道因為什么難受。

蕭靖越見她悶悶不樂，進了電梯，就溫柔地問：“老婆，祁婉柔說了你不愛聽的話了？”

黎歌搖頭說：“沒有，就覺得這世界上的人為了活著，挺辛苦的，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拼盡全力去活著，祁婉柔就是那樣的人，一開始，她把祁念安說的很壞，就是為了讓她才祁念安，繼而查到方煜的身上?！?

“有的人利用職權把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祁念安去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他給別人制造了一個假象，最后把我們引到這個局里來，他成功脫身了。”

“又有管家的視頻，就算他曾經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在這樣的大染缸中，不可能做到片葉不沾身。

但祁念安成功身退了。

蕭靖越笑道：“老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難過，如果他真的做過，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他總會自食惡果的。”

黎歌笑了笑：“對，你說的也是，我們回去做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