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升背著幾十斤竹筍,周明建背著獵槍,師徒二人再次進山打野豬。
戴上柳條野花的帽子,帆布袋里帶著食物和衛生紙,沈東升全副武裝。
師徒二人走出村子,來到河邊脫衣服洗澡,盡量洗掉身上的氣味。尛說Φ紋網
洗完澡走進森林,慢慢來到野豬的領地橡樹林,貓著腰來到橡樹林外邊。
沈東升倒出麻袋里的竹筍,如果那只大熊貓來了,希望它吃飽喝足趕緊滾蛋。
師徒倆回到架槍的地點,周明建架起獵槍:“東升,吹口哨吧?!?
沈東升拿出野豬仿聲哨,深吸一口氣用力吹口哨,母野豬發情的聲音在山林里回蕩。
大概吹了五分鐘,一團黑影慢慢走出橡樹林,竟然是一頭很大的野豬。
沈東升一愣,心說道:“看來那只大熊貓不在附近,上次它只是路過?!?
“別停,繼續吹?!敝苊鹘ǖ暮粑暭又?,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野豬和獵槍的距離有七十米,沈東升覺得自己可以打中野豬,卻不敢保證打中要害。
同樣,周明建也不敢保證一槍斃命。如果不能一槍斃命,野豬會逃跑。
師徒二人沒有追蹤血跡和氣味的獵狗,很難找到負傷逃跑的野豬。
周明建讓徒弟繼續吹口哨,如果野豬再向前走20米,他就有把握一槍斃命。
沈東升用力吹,死盯著遠處的黑影,內心大聲喊:“來吧,來吧,爸爸這里有母豬?!?
這頭野豬大概有四百斤,嘴里突出兩個獠牙,是這片橡樹林里的野豬王。
它被母豬發情的聲音勾引,卻沒有聞到母豬的發情氣味,所以豬腦子里有些懷疑。
母野豬發情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
最終,豬老大的色心戰勝了理智,邁開四蹄慢慢走向這邊走。
70米,
60米,
65米……
“來吧,來吧?!鄙驏|升顧不上腮幫子疼,使出吃奶的勁兒吹野豬仿聲哨。
豬老大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弦就繃緊一分。
砰——
清脆的槍聲在空曠的草地上回蕩,橡樹林里驚起一片飛鳥。
豬老大原地起舞,搖了三搖,跳了三跳,一頭栽在地上睡著了。
“打中了,師父厲害!”沈東升萬分激動。
有了野豬等于有了七八十元的合法收入,可以名正順的從未來世界倒騰物資。
“繼續吹,不要停!”周明建臉紅脖子粗,握緊獵槍死死地盯著橡樹林。
沈東升擰開水壺喝兩口水,繼續吹響野豬仿聲口哨,希望再勾引一頭公野豬。
5分鐘,10分鐘,半個小時……沈東升吹得口干舌燥。
“師父,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頭野豬是豬王。別的公豬不敢跟它搶母豬,所以不敢過來?!?
“這,真有這種可能!”周明建架了半個小時的獵槍,一雙牛眼瞪得又酸又疼。
他放下槍坐起來喝水:“大隊豬場有四頭種豬,最大的那頭種豬兇得很,其他三頭豬不敢跟它搶媳婦兒?!?
沈東升點點頭:“我估摸著,就算我今天吹破了喉嚨,也沒有公豬敢過來搶親?!?
周明建覺得有道理:“那咱們改天再來。走吧,咱爺倆把野豬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