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跑里放著伍佰的歌，韓千山一邊開車一邊跟著哼哼，哼完一首又一首，心情十分高興。

“千山，林一凡為什么高價收畫？”

沈東升想不明白原因。

明明三萬元就能買的畫，為什么用5萬元去收，嫌自己錢多嗎？

“某位電商大佬的蝌蚪文書法拍出500萬的天價，結果還是他自己出錢拍的，說白了就是炒作，藝術品都是炒出來的。”

韓千山吹個口哨，說道：“林一凡準備炒作張大千他們的畫，等他炒起來，咱們那幅畫就能賣50萬。”

“50萬？怎么可能呢？”

沈東升不敢相信：“明明是三五萬的東西，炒作就能漲到50萬，他一個人炒得起來嗎？”

“誰跟你說他是一個人，剛才包廂里的那些富二代和官二代都是林一凡炒國畫的合伙人。”

韓千山笑道：“咱們不用管他們怎么炒作，咱們只需要想辦法收集那三位大佬的畫，高價賣給他們就行啦。”

“姐夫，你的路子光，要盡可能多地收集齊、徐、張三人的畫，咱們先薅林一凡的羊毛。”韓千山補充道。

沈東升點點頭，林一凡團隊只是負責炒作，沈東升團隊考慮的事情就多了，在60年代搞收藏應該比現在簡單。

轎跑在一家咖啡店外面停下，哥倆進店要了兩杯咖啡，韓千山給女朋友張倩倩轉賬兩萬元。

三分鐘后，張倩倩打來視頻電話。

“千山，為什么給我轉那么多錢？”

“今天我跟著咱姐夫賺了兩萬，給你當零花錢，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開心嗎？”

“當然開心啦，我替寶寶謝謝你。姐夫在嗎？讓我跟姐姐說聲謝謝。”

韓千山馬上把手機遞給沈東升。

視頻畫面中，張倩倩向沈東升招手，柔聲說道：“姐夫，謝謝你提攜千山。”

“不客氣，都是自己人嘛。”

沈東升有些撓撓頭，說道：“詩詩說化妝品對孩子不好，那個……”.xszww8.nēt

張倩倩笑道：“姐夫放心吧，我現在不用化妝品，每天就用香皂洗個臉。”

這時，店員來兩杯咖啡，沈東升趁機把手機給韓千山，他跟張倩倩也沒有什么話題可聊。

韓千山繼續跟女朋友聊天，話語就像溪流般溫柔，臉上都是姨媽笑，說了很長時間的肉麻話。

“你小子被她拿捏了，我很好奇，弟妹到底怎么是讓花花公子收心的？”

“真誠，真誠在我這里永遠是必殺技。”

韓千山笑道：“一個女孩子把第一次給你，懷了你的孩子，關心你，體貼你，照顧你，你會怎么做？”

“呵，你說的這個女孩子不就是你姐嘛，不過你姐沒有懷孕。”

沈東升點頭：“真誠在我這里也是必殺技。”

哥倆相視一笑，喝完咖啡回到嘉禾小區，韓千山去學校里找女朋友。

沈東升去超市買十斤紅皮雞蛋，換上60年代的衣服回到60年代，把雞蛋放在柜子里，開門看見老爹在看店。

“爸，小玲和張寶呢？”

“他們在南屋學習，我今天沒事兒就看店了。”

“哦，今天晚上吃炒雞蛋吧。”

沈東升回臥室拿雞蛋，再回到代銷店時發現一個中年婦女。

這人穿著65式軍裝，頭上包著頭巾，腳上穿著回力鞋，偷偷看一眼紅皮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