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茗珠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而秦淵則將中年人附近后座內。
“還不上車?”秦淵呼喚納蘭茗珠說道。
納蘭茗珠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坐進車內,秦淵便開車離去。
秦淵把中年人帶到一家飯店,點了一大桌菜,剛開始因為中年人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惡臭味道,飯店的經理不愿意讓他進來,最后秦淵隨手刷了五千塊給飯店,他才同意讓那中年人進來。
中年人也不客氣,直接狼吞虎咽吃起來,而納蘭茗珠依舊是一臉冷漠,看著中年人,內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飽喝足后,秦淵便帶著他們離開。
“接下來要去哪?”秦淵對著納蘭茗珠問道。
“送我回去。”納蘭茗珠說道,然后看也沒看中年人一眼,直接坐進副駕駛內。
秦淵剛準備坐進車內,發覺中年人居然站在原地不動,于是對他說道:“你住哪,我順便也送你回去吧?”
中年人點點頭,也沒有說謝謝,直接鉆進車內。
秦淵苦笑地搖搖頭,毫無疑問,納蘭茗珠的父親是一個怪人。
將納蘭茗珠送回她的住處后,她沒有回頭看中年人一眼,下車后直接離開,仿佛車后面坐的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秦淵只能無奈,然后回頭對著中年人問道:“現在我要送你回去哪里?”
“你身上還有錢嗎?”中年人并沒有回答秦淵的話。
秦淵眉頭一皺,以為中年人要和他借錢,于是說道:“有,但是不多。”
“呵呵,別擔心,我不是找你借錢,能開得起上百萬的車,這么可能沒有錢?我只想讓你去買幾瓶酒,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中年人說道,此刻他的反應和之前有很大不同,至少會開始和秦淵溝通了。
“想喝什么酒?”秦淵微微一笑問道,現在他感覺納蘭茗珠的父親也沒那么難相處。
“東北燒刀子。”
“好。”秦淵應承一聲,然后開著車在市區兜了幾圈,總算找到一間規模較大的煙酒行店鋪,給中年人買了五瓶燒刀子,順便給他買了兩條軟中華,因為秦淵從中年人的身上味道了一股很濃重的煙味,顯然是個老煙鬼。
將煙和酒遞給中年人后,秦淵重新坐進車內,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住哪了吧?”
“前面直走,過兩條街就是了。”中年人說道,然后毫不客氣打開一瓶酒,直接灌了進去。
依照中年人的指引,秦淵很快就來到他的住處,這里的環境比秦淵想象中還要惡劣,只用簡單的紙皮箱搭建了一個臨時住處,跟街邊乞丐住的地方差不多,而且附近還有一個焚燒垃圾的場所,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你就住這里?”秦淵皺著眉頭,然后問道。
“不嫌棄的話就下來坐一會?”中年人微微一笑,然后便走下車,同時抱著他的酒和煙。
再惡劣的環境秦淵都呆過,這里確實不算什么,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下去坐一會,因為他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中年人。
中年人見秦淵真的下來,眼神之中倒是顯露出一絲意外,不過很快又掩飾下去,在周圍的空地上給秦淵騰出一個空間,然后放下一張紙皮,示意秦淵可以坐下。
而中年人則一屁股坐了下去,點燃一支煙,悠閑地抽著。
秦淵也不在乎自己身上那一套價值上萬元的衣服,也是一屁股坐在中年人的對面。
“你不抽煙,那喝酒嗎?”中年人遞給秦淵一瓶燒刀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抽煙?”秦淵倒是有些好奇問道,同時接過拿一瓶酒。
“你的手很干凈,而且你身上沒有煙味。”中年人笑瞇瞇說道。
秦淵看到這樣的笑容,甚至有一絲錯覺,眼前這個不是納蘭茗珠口中的賭鬼,而是一個充滿睿智的中年人。
“我叫秦淵,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淵接過酒后當即打開,仰頭喝了一口,久違的辛辣感讓秦淵微微有些不適應,腹中如同燃燒著滾燙的火焰。
“周鳴聲,不過大家都喜歡喊我周八指,因為我只有八根手指。”周鳴聲呵呵一笑,笑容中帶著自嘲之色。
秦淵這時候才注意到周鳴聲的兩只手,原來他真的只有八根手指,兩只手的尾指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