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淼點點頭,走進浴室中的水龍頭前,強忍著疼痛用水清理了一下,然后抹上蘇小優(yōu)拿過來的藥。
等到于淼淼的手包扎好,蘇小優(yōu)猶豫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好一會才唯唯諾諾的開口道:“媽,你跟剛才那叔叔是什么關(guān)系?”
于淼淼看著自己女兒有些害怕的樣子,突然心里有些愧疚:“小優(yōu),你是不是一直很害怕我?”
蘇小優(yōu)一愣,隨后連連搖頭。
“唉,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這些年對你確實有些嚴苛,我只是一廂情愿的想要把你培養(yǎng)成醉湘樓的接班人,卻忽略了你的感受!
說實話,我曾經(jīng)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不過我只能這樣,因為咱們家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蘇小優(yōu)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
從小到大她都是如此,每一次母親訓斥或者找她聊天,都是低著頭不吭聲,表示完全服從。
只是以前于淼淼對她這樣子很是滿意,現(xiàn)在卻突然間感到一絲孤獨,原本明亮柔美的眼睛中,突然流露出一絲傷感:“小優(yōu)……唉!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下。”
蘇小優(yōu)輕輕點頭,然后慢慢走出了房間。
于淼淼看著空曠而又豪華的房間,她不曾一次的感覺到自己在這個豪華的世界里很孤獨,可是卻從未后悔過。
只有剛才,蘇小優(yōu)聽話的離開房間的瞬間。
原來身邊的人都唯唯諾諾的就是這種感覺?那他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于淼淼用沒有受傷的手拿出手機,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的一個角落里,流著淚撥通了自己丈夫的號碼。
“喂,淼淼你有什么事情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略帶威嚴和磁性的聲音。
于淼淼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個絕美而又高傲的女人,突然間放聲大哭:“我害怕!”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之后才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半小時后我就會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
“好!”于淼淼始終不肯掛斷電話,聽著那邊的男人推掉一切會議和工作,坐上直升機。
秦淵和喬楚天下了樓剛要離開酒店,卻發(fā)現(xiàn)有一群人從外面走進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為首的一人正是外交部長于嶺!
“真是冤家路窄,話說咱們要不要打個招呼?”秦淵站在那沒有絲毫要讓來的意思。
喬楚天自然也不害怕,畢竟于嶺再強也管不住他這么一個單獨一人的武者。
圍著于嶺的正是云南的官員和大商人,此時全都一臉討好。
因為秦淵就正好現(xiàn)在電梯前不遠處,所以一行人不可避免的和他撞上了。
沒有人想到秦淵兩人竟然會不讓開,所以一直到一個胖商人被秦淵的手推住的時候,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擋路。
那胖子回頭疑惑的看著秦淵:“你是誰?”
“我不是誰,不過你撞到我了而已!”秦淵就淡然的站在那。
那胖子倒是也謹慎,知道能進這屆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所以沒有敢太過囂張,只是仔細的打量著秦淵,回憶著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于嶺見到秦淵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擋住了自己的路,先是慌亂了一下,隨后就想起自己身邊有這么多人,沒必要擔心。
放下心來的于嶺,冷冷的看著秦淵:“秦門主,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不過是在這里遇到了于大人,所以打個招呼罷了。”秦淵笑著回道。
于嶺表情更冷,語氣也滿是不爽:“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哦?這酒店是你的?原來于大人有這么大的家業(yè)啊,那可真是可喜可賀!”秦淵好像是真心地祝賀,臉上的笑容更多。
可是外交部長本來就是和肥差,畢竟哪個國家要想和華夏搞好關(guān)系,就一定是先和外交部搞好關(guān)系。
搞好關(guān)系有很多種方式,而最直接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送禮。
所以于嶺這個地位如果有太多錢,是一種很尷尬的事情,也是需要極力避免的情況。
現(xiàn)在秦淵夸他家里有錢,這擺明說他貪污!
于嶺周圍的商人和官員都是精明之輩,如何還不清楚于嶺和秦淵有仇?
雖然他們所任職部門和于嶺沒多大關(guān)系,但是于嶺畢竟是京官,和這些地方小官最大的差距就是他經(jīng)常見到權(quán)利機構(gòu)的中心人物,到時候隨便說兩句話就夠他們受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