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見到女孩那躍躍欲試的模樣,當即讓開位置:“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寫出什么東西來!”
隨著路遙讓開,女孩頓時興奮的上前。
研墨的工作人員如何看不出面前這個女孩腦筋有問題,頓時眉頭微皺。
她才剛剛見識了一個大文豪用這張桌子寫字,自然是不想讓人隨意玷污。
龍家丫頭提起狼毫毛筆,靜靜的等待著面前的女孩研墨。
那負責研墨的女孩則是因為不情愿,所以不愿動手。
見到龍家丫頭有些著急的等在那,工作人員卻不研墨,秦淵當即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有那個資格瞧不起別人嗎?”
研墨的女孩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白,下意識的就動手研墨。
秦淵卻冷漠的說道:“不用你了,去辭職吧!”
研墨女孩臉色再變,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路遙。
路遙如何會理會她?
他們兩個本來救你不相識,而且秦淵明顯對之前欺負龍家丫頭有歉疚。
路遙才不會為了一個不開眼的陌生人得罪秦淵。
結果就是,研墨女孩被開除了,然后換了另一個開眼的女孩來。
那女孩來研墨的時候,提醒龍家丫頭道:“您的手應該向下一下,這樣不容易甩墨。”
龍家丫頭沒有理會,見到硯臺里已經有墨,當即將狼毫放進去,然后吸足了墨。
按照常理來說,寫楷書不應該沾這么多墨的,可是女孩卻反其道而行之。
路遙和研墨的女孩看的眉頭一皺,不過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兩人等著看女孩能寫出什么東西來的時候,卻在龍家丫頭一下筆,兩人就察覺出不對勁。
這特么不是草書嗎?
生宣,寫草書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可是這龍家丫頭寫起來,卻是如龍游大海,張狂而有的帶著一絲霸氣!
時如刀鋒鐵鉤,時如閃電披掛,這龍家丫頭竟然用狼毫寫出這么漂亮的草書。
簡直是神奇不已!
路遙和研墨女孩都傻眼了,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龍家丫頭卻沒有理會,而是下筆如有神,不斷的在紙上寫著什么。
秦淵看著那狂草的字跡,不禁笑著問道:“路遙,這字和你的比,誰的好?”
“你見過有人用草書和楷書比高低的嗎?”路遙有些鄙視的看著秦淵,顯然是認為他不懂裝懂。
秦淵卻不在意,笑瞇瞇的問道:“那我還真是想要問問了,你覺得你們兩個書法底蘊,誰更深厚一些?”
路遙一時語塞。
研墨女孩心中自然是有所定斷,只是不敢說出來。
路遙努力的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泄了氣:“我差一些。”
秦淵哈哈大笑,嚇了正在寫字的女孩一跳。
這一哆嗦,女孩直接將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往上劃了一筆。
研墨女孩頓時驚呼一聲,她一臉遺憾,因為這草書本可以掛到最高位置,給會館長臉的。
結果卻因為這最后一筆給毀了。
不過她這一聲驚呼,卻讓秦淵看過來。
看了一眼那字跡,秦淵問道:“怎么?”
路遙有些氣急敗壞:“你笑什么啊!這么好的一幅字被你給毀了!”
秦淵聳聳肩,隨后點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字:“沒關系,大不了在重新寫一幅。
這一篇我拿出去賣了,就取名叫殘缺的美!”
秦淵笑瞇瞇的想要拿起那張紙,結果低頭這一看,眼睛卻陡然間瞇起來。
路遙正在懊喪,見到秦淵竟然是真的將紙拿起來,然后看個不停,不由得嘲笑道:“這篇字你要是能看懂了,我把我的全部家產給你!”
秦淵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那篇字。
草書,跟潦草無關,混亂中帶著些美感,雜亂中帶著一些規矩。
這才是真正的好草書。
龍家丫頭這一篇字顯然就符合了那兩句話。
秦淵精通各個國家的話,因為他要執行潛入任務,這是必須要懂的。
因為草書只是某些人需要用的,醫生還有必要懂這些,但是秦淵還真的沒有必要學,所以他看不懂這些字都是什么字。
但是當這些字湊到一起,就被秦淵發現了一些問題。
這篇字說是字,在秦淵看來,更像是一幅畫。
漂亮的山水畫。
秦淵突然有些明悟,不由得放肆的仰天大笑:“哈哈,誰說好奇心害死貓的!”
秦淵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扯著路遙就走。
兩人來到了一片安靜的角落確認沒有人在偷聽之后,這才將紙遞給路遙:“看看這上面的內容。”
路遙疑惑的接過那張紙,然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念道:“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以無欲觀其妙,常有欲已觀其繳。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臥槽,這是道德經啊?”
見到路遙那驚訝的面容,秦淵低聲罵道:“誰讓你念字了,顯擺你認識啊!
我是讓你看整體的內容!”
路遙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當眾問我,所以才到這里來問的,不過這全部內容有什么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