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想要反抗,卻被皇者的力量死死的壓制住。
一秒鐘,足夠抽出一管血了。
苗化幾乎是在將針管從秦淵身體中拔出來的瞬間,就用力的將秦淵甩飛出去,然后拼命的逃走。
古瑜也已經抽取了姜無名的血,更加快速的逃向遠處。
只要這兩人沒事,柳湘君是不會動他們的,這是曾經柳湘君許下的鐵誓!
秦淵和姜無名被棄如敝履一般扔在地上,苗化和古瑜卻是瘋狂的逃向遠處,因為他們不敢確定柳湘君是不是真的會放過他們。
秦淵被放開,只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一道身影就由遠及近的沖來落在了秦淵的身邊。
柳湘君來了!
“小淵,你沒事吧?”柳湘君關切的看著秦淵問道。
秦淵卻是咧嘴一笑:“外婆,別的我不想多說,我就知道想知道,諾和你家人的生命,哪個更加重要?”
柳湘君知道秦淵意思,不禁表情微苦:“外婆明白你的意思。”
秦淵卻強撐著站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柳湘君:“你不明白,還是您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柳湘君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淵,看到他那頗為認真的眼神,不禁沉思起來。
片刻之后,柳湘君看著秦淵說道:“人無信,何以成活?”
“那您活著有意思嗎?”
秦淵這話就有些大逆不道了,姜無名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秦淵,并沒有多說。
柳湘君神色一滯,隨后苦笑道:“小淵,我知道你恨我。
明明是在我眼前,卻讓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是外婆對不起你。”
秦淵執拗的搖搖頭:“我沒有恨您,我是真的想要知道,您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柳湘君有些詫異的看著秦淵:“小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事實上進入這片森林之后,我就知道不對勁。
當時我肯定可以逃走,這件事您不需要懷疑。
但是我想搞明白,為什么這些人可以在您的眼皮子下這么大張旗鼓!
這么明目張膽!
現在看來,您應該是被某些諾牽絆住了。
但是我很想知道,這些諾,萬一傷害到了你的兒子,女兒,你的愛人,您又該如何?!”
秦淵一聲聲質問,聲音不斷的增加。
柳湘君卻無話可說,她當年和葉延羅鬧翻,就是因為太過重視諾。
有時候明明知道那是不對的,卻依然是遵守。
因為在柳湘君看來,這些事都是因為當年她太過囂張惹下的債。
她現在該償還了。
秦淵卻不這么想,他看著柳湘君糾結的目光,勸道:“外婆,人情債不是這么還的。
如果那些人情要你家人的命,你也雙手奉上的話,那你欠我們這些子孫后輩的該怎么說?
難道說我們是您的后輩,就該為您去死,就該用身家性命為您分憂解難?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您活著真是沒有任何意思了!”
聽到秦淵的話,柳湘君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秦淵說的話有些道理,但真的那樣的話,她就要陷入不義的境地了。
對家人的愛和對外人的信,究竟哪個更加重要一些?
這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見到柳湘君遲遲無法下定決心,秦淵當即笑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搬離這里,不給外婆添麻煩了。”
雖然秦淵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半點怒氣,但聽到這話,柳湘君身體還是不可抑制的劇烈晃動了一下。
只是說話的功夫,遠處已經有一群人沖過來了,全都是秦皇門的弟子們。
秦淵剛想要招呼那些弟子們一聲,卻聽到柳湘君問道:“小淵,你們真的要和你外公做一樣的決定嗎?”
秦淵當即認真的看著柳湘君,“哦,我們不會和您斷了聯系,你永遠都是我的外婆。
只是我真的不敢呆在這里了,因為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依仗了。
不過您放心,以后我會經常來看您,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
秦淵這話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嘲諷和不情愿,可他越是如此真誠,柳湘君就越是難過。
因為當初葉家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
柳湘君看著秦淵朝秦皇門眾弟子走去,終究還是嘆息一聲:“這件事是外婆錯了,我欠別人一條命,必須要還。”
“我理解。”秦淵笑著回了一句,隨后看著眾多秦皇門弟子喊道:“回去收拾東西,咱們要搬家了!”
啪啪啪!
在眾多秦皇門弟子要離開的時候,一陣巴掌聲突然傳來。
同時還伴隨著一陣清風般的笑聲:“秦門主這招以退為進用的真是妙啊!
明明說著跟柳皇者不會斷絕關系,卻當著她的面說自己沒有依仗了,要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