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我已經發現你們的,您叫衛宣,是嗎?”
站在滿是人頭的地面上,賀蘭榮樂將手中的血鳳劍放入腰間,吸收了鮮血的血鳳劍在河南中閃出奪目的紅光,讓人看了之后印象格外深刻!
“打擾賀蘭榮樂會長了!”
從旁邊的竹林中走出,衛宣淡然的看著面色蒼白的賀蘭榮樂,這種以毒攻毒陰陽雙修強行渡劫的方法,扔賀蘭榮樂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如果是白天恐怕還好些,但是冷森森的晚上看過去,賀蘭榮樂的臉色和厲鬼沒有多大的區別!
“沒事,你只需要告訴我秦門主讓你來此地是什么意思就行了,現在你我兩家還是合作狀態,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但是!你們也不要妨礙我賀蘭榮樂收復祖宗留下的土地!”
賀蘭榮樂冷著臉看著衛宣,伸手的隨從將地上的人頭收集起來,在大門前堆成京觀,衛宣看到這一幕,不禁撇撇嘴,方才解釋道:“我們此行是來刺殺吳澄玉的,只是沒想到,他已經提前離開了!所以就教訓了幾個黃王府留在這里的廢物點心,等到準備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賀蘭會長的車隊進來,便打算過來刺探一下,到底會發生什么,顯然,我得到了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情報!”
“你可以走了!”
賀蘭榮樂點點頭,算是勉強認同了衛宣的說法,后者恭敬的對著賀蘭會長鞠了一躬,正要起身帶人離開,就看到眼前紅光一閃,身后兩個隨從的腦袋已經飛到了空中,鮮血從兩人的身體中噴出,如同兩個噴泉一樣,頓時灑滿了整個地面,衛宣的身上也沾了幾滴噴濺而出的鮮血,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衛宣的雙手緊緊握拳,沖著面前的賀蘭榮樂就沖了過去!
“嘭!”
一聲巨響從衛宣的胸口傳來,鉆心的刺痛緊接著就讓衛宣的身體一陣僵直,躺在滿是鮮血的地上,衛宣睜著眼睛,看著走上前來的賀蘭榮樂:“我說了,你可以走了,沒說你帶的這兩個隨從也可以走了,回去告訴秦淵,如果他膽敢讓人未經我賀蘭榮樂同意就跨越童和渠,我賀蘭榮樂連他一塊打,讓他想想秦皇門如今的處境吧,既然協議已經簽署,我賀蘭會先要對付的,自然是黃王府和河西各家,但是你們秦皇門敢在這個時候揩油,我一樣不會輕饒的,這兩個人的人頭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你們秦皇門此前也太囂張了!”
對著衛宣說罷,賀蘭榮樂就帶著人離開了武曲縣城,而衛宣則是躺在地上兩個小時之后,才勉強站起身來,將兩個心腹隨從的腦袋用衣服包好,然后將車開進了縣衙,把兩個人的尸身裝好,含著悔恨的眼淚,開著車,將兩人的身軀送回了固原城。
此時的固原城還算是一片寧靜,秦淵躺在病床上沉睡著,黑暗中,賀蘭榮樂宴會中那張蒼白的臉在秦淵的心中若隱若現,不知道為什么,賀蘭榮樂的那張臉總也讓秦淵感到一陣難受,蒼白如紙的臉似乎比之前更加沒有血色,這一切,肯定不正常!
“媽的,起來看看能不能讓這只腳恢復好!”
秦淵從睡夢中驚醒,此后再無睡意,抓來手邊的拐杖,秦淵抱著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勉強在拐杖的支撐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病房,秦淵走到醫院的庭院當中,看著黑暗的天空,烏云密布間連一點光亮都沒有,秦淵晃晃腦袋,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的將洪炆鞍交給自己的心法在心中默念著,一股丹田之氣從心口涌出來,秦淵將自己身體中的血氣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右腳推下去,不知道為什么,秦淵的心中總有一處塊壘,仿佛血脈當中的一塊擋板一樣,每每運動血氣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絲無力,仿佛一顆釘子扎在了那個地方,想要拔出來,卻無從下手!
“哈!你是什么人?不許動!”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秦淵的身后響起,正在催動血氣的秦淵慢慢的收回自己的丹田之氣,沉穩的轉過身來,秦淵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沖著黑暗中的小狗子笑道:“小家伙,怎么半夜不睡覺啊?”
“沒有青霞姐姐給我講故事,我睡不著……”
小狗子將手中的木棍扔到一邊,兩只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黑暗中的秦淵,向前走兩步,走到秦淵的面前,小狗子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我讓他們給我講故事,他們都說不會,都不理我,我只能一個人睡在小房間里面,但是里面的燈太高了,我勾不住,我想哭,又害怕打擾大家,等了一會兒,我發現我的眼睛進化了,能夠在這么黑的時候看到外面的東西了,然后我就從窗戶上翻出來,結果就看到您了!”
“好孩子,過來!”
聽了小狗子的訴說,秦淵的臉上寫滿了愧疚,當時青霞走的時候,就曾經在秦淵的耳邊交代過,希望讓已經事實上成為孤兒的小狗子跟著她南下,但是對洪炆鞍的野心有些擔憂,秦淵還是拒絕了,可是這一天,小狗子都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才不到六歲的他,仿佛一下子成為了生命的孤島,沒有人愿意敞開心扉,讓這個孩子獲得溫暖和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