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心中一驚,低聲說道:“我入睡之前聽到情報,你們家林長老好像是帶著主力前往定遠城消滅那里的血影門了吧,如果您兒子提前去了定遠城,元氣大傷的血影門被林長老攻破之后,您的兒子要是沒有死在亂軍之中,恐怕,被抓起來之后更是兇多吉少,到時候,您樂家上下九十多口人,就是通敵之嫌,誰也不敢去給你們求情了不是?”
“對啊!”
樂紹奉慘叫一聲,痛苦的呻吟道:“秦門主啊,就是這個道理啊,您可一定要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們樂家啊!”
“為什么?”
秦淵好奇的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樂紹奉,晃晃腦袋傲然說道:“雖然我秦某人也算是一名信奉仁義二字的古武者了,但是這無利不起早,況且你我素來沒有瓜葛,倒是林長老是在下不得不結(jié)交的盟友,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兩利相權(quán)取其重,我只能說道這里了!”
說罷,秦淵也不搭理樂紹奉的哀哀求告,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棉袍,向著門口就走去,身后的樂紹奉哭訴一番,看到秦淵竟然無動于衷,猛然間從地上站起來從,擦干淚水對著秦淵喝道:“秦門主,你這是要養(yǎng)虎為患不成?”
“你……什么意思?”
秦淵疑惑的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會客廳中的樂紹奉,后者兩眼圓瞪,淡然的看著秦淵,昂首道:“在下不才,沒有發(fā)揚光大我樂家的本事,只能站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吃老本,說白了,我這個三階武者在秦門主這里,連個開門的本事都沒有,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古武世家,看人總還是準的,秦門主雖然英姿挺拔,大概也就是七階武師的水平吧!”
“你問這干什么?”
最近終于有時間修煉自己古武之力的秦淵微微側(cè)目,看著眼前的樂紹奉,眼中不覺有了兩絲迷離之感,這人到底要說什么呢?
“在下要說的是,我樂某人能不能用一個驚世秘密換來我樂家九十多口人加入秦皇門的結(jié)果呢?”
樂紹奉微微低頭,沉聲對著秦淵說道:“聽聞我賀蘭會薛長老死在城北尼姑庵的時候,閣下在第一時間將其所藏文本拿出,放在了秦皇門的荊子軒公寓中,不才雖然無能,但是我樂家先祖卻有那文本的三分之一,不知道秦門主可想要知道,那剩下的最后三分之一在何處啊?”
“這個條件我答應!”
秦淵眨巴了一下眼睛,對著眼前的樂紹奉說道:“不過眼見為實,我秦淵這就跟著你去看看,如果文本屬實的話,我不吝與林長老決一雌雄!”
“英雄!”
樂紹奉對著秦淵伸出大拇指,轉(zhuǎn)過身去,兩行清淚流出:“列祖列宗,我樂紹奉無能,也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戰(zhàn)場上收了自己的管家兒子當了弟子,林琥文的心中并沒有濺起任何微瀾,吩咐下面的古武者們在正門前不斷走動,制造準備大舉進攻的架勢,林琥文站起身來,背對著刺史府的大門,目光遠遠的對著南方的青龍谷,還有更南方的固原城看去,那里的那個男子已經(jīng)成為了這里的主宰,而我林琥文,也一定不會落后的!
默默的撫摸著脖子上的一粒金豆,林琥文的召喚獸林中蛇就在其中,但是在眾人面前,林琥文還不打算讓自己的召喚獸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隱忍和堅定的隱忍是林琥文走到今天的最大助力,林琥文不到最后時刻,是不會圖窮匕見的。
此時的賀蘭會弟子們正在不斷的騷擾者城墻上的血影門弟子,而一只并不大的分隊也正在慢慢的靠近定遠城的城墻,這些人就是被天令堂堂主粟聞和袖珍堂堂主嵐屏甘帶著出去設伏的隊伍,雖然戰(zhàn)果不大,也算是拖住了對方一點腳步,如今回到定遠城下,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進到城池中的賀蘭會并沒有在城墻和城樓上布置多余的人手,這對于這些人來說,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要和刺史府里面的門主大人聯(lián)系上,內(nèi)外夾擊,我們的勝算更大!”
覺得手中還有些本錢的粟聞低聲對著嵐屏甘說道,后者臉色一凝,有些遲疑的回應道:“這樣好嗎?我們現(xiàn)在可是殘兵敗將在這里,要是被賀蘭會的提前發(fā)現(xiàn),豈不是要全軍覆沒,不如等到他們對刺史府發(fā)動進攻的時候,我們再進入戰(zhàn)場,那時候起到的作用肯定更大!”
“既然兄弟你這么說,那我們就等等吧……”
粟聞默然點頭,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悄悄潛入到定遠城中,隨時等待著最好的時機出現(xiàn),將血影門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