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鳴哥,那天我要是不去公安局找你,就不會出這事了。”譚芳自責(zé)道。
“現(xiàn)在說這個干嘛。”路鳴擺了擺手,抽著悶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如今說這些都沒意義,何況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出了事后把問題怪到女人頭上的人。
路鳴心里再明白不過,黃海川調(diào)走了,就算沒有譚芳這檔子事,廖東華也一定會尋找別的機(jī)會來找他麻煩,眼下只是女人的問題,或許也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被揪住別的把柄,也許會更加麻煩。
煙霧一圈一圈的在眼前繚繞著,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路鳴眼睛微微瞇著,他在想著怎么破解目前的困局,難道真的只能求助于黃海川?但這種事,路鳴真的有些沒臉去見黃海川,不久前黃海川還曾提醒過他,多加注意,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他就給人抓住把柄了。
說來說去,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路鳴知道還是自個有問題,特別是現(xiàn)在局里大都是廖東華的人,在對方有心找他麻煩的情況,路鳴知道被抓住把柄是早晚的事。
“蓋件衣服吧,小心著涼了。”譚芳細(xì)心溫柔的給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衣服,幫路鳴蓋著,剛做完那事,出了一身汗,這樣不著片縷的坐著,很容易著涼。
“別看我年紀(jì)大,我這身子骨還沒老,沒那么嬌氣。”路鳴撇了撇嘴,他這四十多歲的年齡,在官場里應(yīng)當(dāng)算是正值年富力強(qiáng)的時候,又豈會服老。
“好好,知道你還身強(qiáng)力壯呢。”譚芳輕笑著,靠在這個男人身上,格外的有安全感,那種粗獷的氣息,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路鳴和她那個斯斯文文的前夫,無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
手指頭搭在路鳴的肚皮上,指尖調(diào)皮的在那有點發(fā)福的小肚子上像彈鋼琴那樣輕輕點著,看到路鳴因為癢,小肚皮一抖一抖的,很是有趣,譚芳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會怕癢。”
“怕癢的男人才會疼女人,懂不。”路鳴咧嘴一笑。
……
酒店的包廂里,段明和黃海川兩人吃著飯,知道路鳴肯定是沒把遇到的困境和黃海川講,段明在黃海川問的情況下,也沒隱瞞,幫路鳴說了出來。
“路鳴告訴你的嗎?”黃海川聽完段明所說,微微沉著臉。
“沒有,路鳴都沒跟你說,能告訴我嗎?他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很要強(qiáng)的一個人,碰到事情了,八九不離十是不會主動跟人開口。”段明笑道,“這不是譚姐在酒店工作,跟我和小菁說了嘛,我才知道的。”
“上次我感覺他跟那譚芳有點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我就提醒他多加注意,沒想到這么快就出問題。”黃海川無奈的搖了搖頭,廖東華在市局一直對路鳴虎視眈眈,他在的時候,廖東華會適當(dāng)收斂,現(xiàn)在他調(diào)走了,廖東華想出手收拾路鳴,那是很正常的事,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廖東華顯然是一直認(rèn)為路鳴會影響到他對市公安局的掌控。
“海川,這譚姐不是離婚了嘛,她和路鳴在一起,也不能說有什么錯不是,再說路鳴的老婆遠(yuǎn)在寧城,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會有身體方面的需要嘛,我覺得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咱們就不說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就說咱們男人吧,有幾個敢說自個沒背著老婆在外面偷吃過?這姓廖的抓路鳴的把柄,拿這個做文章,也真是操蛋得很。”段明很是幫路鳴抱不平。
黃海川聽著段明的話,輕咳了一聲,臉色都有些不自在,段明說的男人,他無疑就是其中那種能算是典型的代表,他這在外頭的女人可是好幾個。
“哈,海川,我這就是隨口說說,可沒指桑罵槐呀。”段明見黃海川的神色,忍不住笑道,他剛剛是說得痛快了,卻忘了黃海川了。
黃海川笑著搖頭,道,“你說的都沒錯,但這官場就是這樣,有人想整你,任何把柄都能拿來當(dāng)攻擊的口實,這作風(fēng)問題看似是小問題,但真被人拿來做文章了,麻煩也不小。”
“海川,路鳴現(xiàn)在還沒主動告訴你,應(yīng)該是還沒到了最糟糕的時候,他的事,你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吧。”段明瞥了黃海川一眼。
“管是要管的,但我現(xiàn)在調(diào)走了,廖東華少了很多顧忌,所以只要路鳴一日還在南州市局,就算這次的事情平息下去了,誰知道下次廖東華還會不會搞鬼?”黃海川擰著眉頭,“回頭我跟吳漢生提一提,要么就干脆把路鳴調(diào)回省廳。”
“調(diào)省廳也不錯嘛,我覺得比市局好。”段明笑道。
“這要看擔(dān)任什么職位,我原先將路鳴調(diào)下來,是希望能將路鳴扶正,讓他擔(dān)任市公安局局長,哪知道廖東華會橫插一杠,終究還是棋差一招。”黃海川惋惜道,“沒能把路鳴扶正,現(xiàn)在反倒是多生出了很多麻煩。”
“這種事誰也想不到,要我說那廖東華心胸也小了點,沒有半點容人之量。”段明不恥道,“那種人,估計這輩子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也到頂了。”
黃海川笑著看了段明一眼,未予置評,腦袋里想著路鳴的事,黃海川覺得回頭還是得給路鳴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