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學畢業(yè)之后加入血祭的,所以我并不是血祭的種子殺手,我也沒有接受過那種變態(tài)的訓練。”洛櫻說道,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甚至秦淵從她的眼神之中還看到了一絲憤怒。
“當年我畢業(yè)之后保研到美國的一所名校,誰知道還沒開學的時候我身上所有東西都讓人給搶走了,甚至那兩個流氓還想要侵犯我,當時我已經有尋死的念頭。”洛櫻放下手里的碗,雖然她的表情很平靜,不過眼神之中充滿憤怒,那是一種想要殺人的憤怒。
秦淵沉默,這是他第一次從洛櫻身上感覺到殺氣,而且這股殺氣跟他所遇見過的所有殺手都有很大不同,這股殺氣很讓人捉摸不透,如果不是秦淵正面看著洛櫻的眼睛,他還真的未必能夠感受到這股殺氣。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出手救了我,她兩掌就把那兩個流氓拍死。”說到這里,洛櫻的眼神才變得柔和了許多,看向秦淵的目光也變了,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在里面。
“她也是一名華夏人,而且非常漂亮,即使是我看到她也覺得有些自慚形愧的感覺,剛開始她只是剛好路過,順便出手救了我,不過因為我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在美國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我死皮賴臉地跟著她,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一名殺手,再一次任務中她殺了一名美國議員,不過在逃離的過程中她也受了重傷,當時我?guī)е貍乃黄鹛用髞砦覀儽蝗税鼑耍咄稛o路下我拿過了她手里的槍,將包圍我們的人全部殺死,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洛櫻的臉上露出很瘋狂的神態(tài),甚至于她的身體也在輕微顫抖著。
秦淵非常理解洛櫻當時的感受,因為他第一次殺人也是如此,那是一種無法喻的感覺,很瘋狂,很害怕,甚至還很愧疚。
不過當時洛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憑靠一把槍就把對方的高手殺死,顯然也是很不簡單。
“我從小就喜歡射箭,在大學的時候我甚至有機會代表國家隊去參加奧運會,只是后來放棄,從那次以后,我?guī)煾赴l(fā)現我射擊的天賦,她收我為弟子,讓全世界最優(yōu)秀的槍手給我當教官,直到兩年之后,我把那些教官都打敗了,我才正式加入血祭,成為一名殺手。”
“說來也可笑,除了過人的射擊天賦之外,我并沒有練武的天賦,直到現在,若論單打獨斗能力,我連一個明勁武者都不如,不過你知道我執(zhí)行第一個任務殺的是一個什么人嗎?”洛櫻問道。
秦淵搖搖頭,他沒想到原來洛櫻是一個經歷如此豐富的女人,甚至于秦淵感覺她的經歷和自己有些相像,不同的是秦淵加入了軍隊,而洛櫻則加入了殺手組織。
“化勁武者,我的第一個任務是狙殺一名化勁武者,當時我潛伏在他家附近,整整潛伏了三天時間,然后我把他的頭打穿了。”
秦淵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洛櫻,他曾經也暗殺過不少強者,他也知道化勁武者的反應力和觀察能力有多么厲害,只要殺手一動殺氣,化勁武者就能很輕松感覺到,就算是狙擊手相隔數百米聚集,只要化勁武者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殺意,他就能躲開子彈。
而洛櫻的弱勢在這一刻卻恰好變成了優(yōu)勢,她身上并沒有任何武者的氣息,她不會內勁,她只是一名普通人,殺意也是弱地可以忽略,正是依靠這種優(yōu)勢,加上變態(tài)的射擊天賦,她一名普通人也能輕松殺死化勁武者。
“直到現在,死在我手里的化勁武者有十八個,化勁以下的一個都沒有,因為我從來不接那種任務。”
“那你有沒殺過凝勁武者?”秦淵忍不住好奇問道。
他沒感受過洛櫻的槍法有多變態(tài),不過秦淵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超乎他的想象,十八名化勁武者,就算是秦淵當年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殺過這么多化勁武者。
洛櫻笑了笑,夾了一根青菜放入嘴里,吃完之后才慢悠悠說道:“半年前我和師傅去非洲執(zhí)行任務,刺殺一個部落的頭領,那是一個恐怖組織,他的首領是一名強大的凝勁武者,師傅一個人擋住其他人,讓我一個人去刺殺那個首領,然后我失敗了,差一點就不能活著回來,最后還是師傅殺死了那個首領救下我。”
秦淵聽后,內心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看來洛櫻的槍法也沒變態(tài)到可以殺死凝勁武者的地步,不然這也太變態(tài)了,一個普通人手持一把槍就能夠殺死凝勁武者,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讓許多凝勁武者驚駭不已。
不用猜也知道,洛櫻的槍絕對是經過改裝的,否則一般的槍就算打中凝勁武者,也絕對不可能殺得死他。
“我還以為你連凝勁武者都能殺死呢?”秦淵笑著說道。
“當時那個首領有所防備,所以我只能和他正面交鋒,雖然最后我輸了,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五個單孔。”洛櫻淡淡說道。
秦淵胸口一窒,然后問道:“如果當時他沒有防備呢?”
“就算殺不死他,我也能讓他重傷,而且我還能夠全身而退。”洛櫻的語氣充滿自信,那是一種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洗禮所磨煉出來的自信。
秦淵不得不對洛櫻刮目相看,連凝勁武者都能夠重傷,她的槍法到底有多變態(tài)?而且正面交鋒還能夠在對方身上留下五個單孔,洛櫻絕對是秦淵有史以來見過最強大的“普通人”。
“你這么厲害,你家里人知道嗎?”秦淵苦笑著說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