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八點多鐘,血瞳五人才終于緩緩醒了過來,個個眼神迷糊,一時沒適應周圍的環境。
“都醒來了。”何鐵軍看到眾人醒來,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絲笑容。
八人小隊每一個人在何鐵軍的眼中都是他的孩子,曾經無論他對他們多么嚴厲,但是何鐵軍也不會像陳克松這樣在壓榨他們的精神和體力,陳克松今天的做法,確實過分了點。
不過幸好五人的身體素質非常強大,用了兩個小時就已經蘇醒過來了,要是換做其他特種兵,就是明天也未必能夠醒過來。
一聽到何鐵軍那熟悉的聲音,五人當下回神過來,然后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了起來,無論他們多么累,多么虛弱,聽到何鐵軍的聲音,都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推動他們站起來。
“首長好。”五人艱難地爬起床,顫抖著舉起手來對何鐵軍敬禮,也只有血瞳一人才能站著,其他四人都坐在床上,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一樣。
“都給我好好躺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起來,血瞳,躺回去。”何鐵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其余四人沒有猶豫就躺了下去,況且他們現在也的確很虛弱,不過血瞳確實搖了搖頭,說道:“首長,我沒事,還能堅持。”
血瞳是一個非常俊朗帥氣的男子,在秦淵的印象中,他的皮膚非常的白皙,比絕大多數女人都要白皙,不過如今秦淵再次看到他時,血瞳原本那白皙的皮膚已經換成健康的膚色,整個人少了一份陰柔之氣,卻多了一份陽剛之氣。
不過唯一沒有變化的是血瞳那一雙深邃的眸子,隱隱泛著血光,讓人盯著心生寒意。
何鐵軍也只能無奈搖頭,血瞳的性格一直都很強硬,只能由著他。
這時,血瞳的目光移向何鐵軍身后的秦淵,那雙深邃眸子閃動了一下,透著一股復雜的目光。
秦淵和血瞳加入八人小隊的時間都差不多,剛開始的時候,血瞳的實力還在秦淵之上,對秦淵也沒多大在意。
后來秦淵的實力突飛猛進,血瞳才發現,秦淵已經走在他的面前,于是乎血瞳心底里那股不服輸的勁被秦淵挑了起來,到后面幾乎每一個月血瞳都要找秦淵比試切磋一次,只可惜他從來沒有贏過。
“兇獸,好久不見。”血瞳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了上去,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雖然血瞳一直視秦淵為挑戰對手,但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真正的生死兄弟,那是從無數生死戰斗中建立起來的關系,只要彼此之間有危險,對方都會毫不猶豫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彼此的面前。
“好久不見。”秦淵的臉上也是難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是只有在八人小隊中才會露出的笑容,有些激動,有些感慨,有些懷念。
“兇獸?”這時躺在床上的四人目光紛紛投向何鐵軍的身后,剛才他們因為剛蘇醒的關系,神智還不清醒,因此也沒發現秦淵站在何鐵軍的身后。
當秦淵站了出來后,四人的臉上紛紛露出激動之色,也不顧之前何鐵軍的命令,“嗖”地一聲全部又從床上彈了起來。
“我靠,真他娘的是兇獸,老子不是在做夢吧?”瘋子瞪大雙眼盯著秦淵說道。
“瘋子,把臉湊過來給我扇一巴掌,如果疼的話就不是在做夢。”酒鬼笑呵呵說道。
“雖然樣子似乎稍微變了些,但是我肯定他就是兇獸。”書生也是瞇眼一笑說道。
俠客此時也是咧嘴一笑,笑得很是沒心沒肺。
時隔了大半年之久,八人小隊終于又齊聚在一起,就只缺少蘇傾月一人了。
“兄弟們好,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大家。”秦淵扯開嗓子,對著眾人傻呵呵笑道。
對于秦淵這樣的開場白,幾人的神情都是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奇了怪了,這他娘的還是兇獸嗎,說話怎么跟個娘們似地?”瘋子疑惑問道。
“我覺得也是,被一個大男人想念,聽起來怎么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書生也是附和說道。
眾人七嘴八舌,似乎站在同一陣線,都在擠兌秦淵,就連平時不怎么說話的血瞳也偶爾附和一句,房間內頓時充滿了歡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