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說話,楚天秋便先開口了。
“所以小年……成為「原住民」,到底是什么感覺?”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很遺憾,我完全看不見「神」的指示,所謂「原住民」,就是失去所有的理智,模糊對周圍環(huán)境基本的認知,我以為我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過著和現(xiàn)實世界當中一樣的生活,那時我一直在路邊的出租車里等著拉活。”
是了,連楚天秋都以為我只是個落魄的、在橫店等活兒的出租車司機而已,我怎么可能告訴任何人我來自地獄?
“是嗎……?”楚天秋的眼神冷了一下,整個人居然在此時散發(fā)出了一股獨特的氣質(zhì),隨后他又露出一臉笑容說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
他的語氣讓我感覺有些不安:“什么事?”
“你在現(xiàn)實世界中,真的是個出租車司機嗎?”他問道。
“沒錯。”我皺了一下眉頭,隨后答應道。
“那可真是奇怪了。”他微笑著說道,“前幾天我忽然找到了一份筆記,上面記載的東西很有意思啊。”
“筆記……?”
楚天秋面帶笑容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又露出一臉懊惱地表情:“不好意思,我沒有帶在身上……但是筆記上的內(nèi)容我都還記得呢。”
“寫了什么?”
“可能是誰挑撥離間吧?”楚天秋往前走了三步,來到了我的眼前,他距離我非常近,讓我感覺有點危險,“那筆記上記載了和我同一個房間八個人的姓名和「回響」……可奇怪的是……上面沒有你呀。”聽到這句話的我略微一怔。
沒錯,我本就不是「參與者」,又怎么可能和楚天秋來自同一個面試房間?
我不知道楚天秋已經(jīng)猜到了哪一步,想要改變初始房間的布局,在如今的「終焉之地」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他會猜到這都是「青龍」的手段嗎?
“小年啊小年……”他看到我的表情,再度露出笑容,然后伸手從我的肩頭拿走了一根脫落的頭發(fā),“你說說這可怎么是好?你不僅忽然來到了我的「面試房間」成為了我的隊友,更是從「原住民」變回了「參與者」……”
“我……”我沒有想到楚天秋的城府比兩年前更深,所以一時之間不知該用什么借口來回答他的問題,只能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兩年前我們決定走「原住民」這條路時,你也是同意的……”
“可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楚天秋笑道,“這兩年來我每一天都在探求從「原住民」變回「參與者」的辦法……只可惜這件荒唐的事沒有任何先例……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他看透了。
是我太久沒有見到楚天秋了嗎?
還是說這兩年來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為什么楚天秋給人的感覺和兩年之前完全不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
楚天秋是什么等級的人物?
這種低劣的謊完全沒有辦法瞞過他。
“有點意思。”楚天秋點點頭,“既然你不愿意說,我就自己猜。”
他看我沒有任何反應,于是開口說道:“所有的「參與者」都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