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的我又知道什么呢?
在見到顧禹哥哥和思維姐姐后,我把那個「刑官」姐姐給我出的主意告訴了他們。
只要能夠殺死所有的「參與者」兩輪,那我們還有最后一絲解放的希望。
這可能是我成為「快樂王子」之前最后一次解脫自己的機會了。
可他們告訴我那是不現實的。
現在整個家族當中有幾千個家人,而我們只有三個人。
那幾千人當中甚至還有大量適合戰斗和自保的「清香者」,就算我們三個都拿著機關槍也不見得能將所有人殺死。
更何況要連續兩個輪回全員擊殺,更何況我們沒有機關槍。
他們說這種一次性殺死所有人的洗牌方式,恐怕連地級「生肖」都做不到。
按照顧禹哥哥給出的分類來講,我們三個人都是輔助型的「清香」,不必說殺人,真要打起來甚至連逃命都是問題,那些人都是活人,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什么主見,但性命攸關的時候絕對不可能任人宰割。
于是,「刑官」姐姐給出的最后一條路也沒有辦法走了。
我真的成了「快樂王子」。
思維姐姐和我說她愿意成為燕子,而顧禹哥哥便是我舉在手中的寶劍。
雖然顧禹哥哥沒有辦法像真正的寶劍一樣幫我征戰西方,但他的存在就是一種震懾。
一連好多年過去,我們都在為了這個家族奔波,也盡可能的幫助每一個我所能看到的人,雖然我們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我只希望家人們過得開心。
家人們還是習慣性地去參加「人級」游戲,但我們己經不再收取所有人的「玉」了。
所有人賺來的「玉」都自己保管,并且可以使用寫字樓的各個更衣柜儲存,由于房間很多、「參與者」也很多,所以顧禹哥哥安排了十個人一個柜子,這十個人互相監督,由于私吞「玉」會被家規處置,所以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我始終記得姐姐告訴我的「快樂王子」,也始終記得許家華告訴我的「大哥」,這兩個人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我腦海中也時常會想起好幾年前那個震撼的氣味,距今也差不多西年了。日子開始變得枯燥起來,在某一天,我忽然發現姐姐給我折成的報紙和短劍己經開始泛黃了。
不知不覺,我在這里待了八年,我感覺自己的理智己經要出現問題了。
在我想明白了許多問題之后,我才切實地感覺到這個地方有多么可笑。
這到底算什么「牢獄」?
把一群人抓到一起之后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就是「牢獄」嗎?
就算真的是「牢獄」,我也早就該被釋放了,可為什么始終都沒有人來放了我呢?
我還要在這個「牢獄」里面待多久?
為什么每個人都需要絞盡腦汁才能讓自己獲得「清香」,可我又為什么落地就會聞到氣味?
我從來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努力,便可以獲得這種罕見的能力,在整個「玉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其他人的能力可以識別「清香」。
我此生可能永遠都是這樣了吧,我進入了一個童話故事當中,在這個世界里,我是人人愛戴的「英雄」,帶著我的臣民們在水深火熱中生活,十天后我可以回到現實世界,見一見從來都不需要我的父母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