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在說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看向她自己的左下方,明顯是在說謊。
但齊夏也很識趣的沒有點破,只是輕聲問道:“你覺得我和楚天秋在這里還不夠,要拉那個文巧云入伙?”
而楚天秋則一直面色陰沉地站在一旁,心情十分復雜。
他意識到這地方有許多人都在布局,自己和齊夏只是其中兩個棋手而已。
當然棋手也分段位,像云瑤編造出的大段謊,在齊夏和楚天秋的眼中分明是最低段位的棋手。
“齊夏,我并不是說你和楚天秋不行”云瑤說完之后面色復雜地看了楚天秋一眼,“或許你們兩個人都很強大,但在這里強大人越多越好,不是嗎?大家的敵人都是「生肖」或者「神獸」,所以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
“這說法有點欠妥。”齊夏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我們的敵人是「生肖」、是「神獸」,但仔細回憶一下就會發現,在這里參與者害死其他參與者的數量遠比這些敵人多得多,所以我為什么要拉攏一個強大的參與者呢?”
“這”云瑤聽后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雖然很多參與者都在游戲當中自相殘殺,但這終究是按照那些「生肖」定下的規則,如果沒有「生肖」的話,理論上參與者們也不”
話還沒說完,云瑤卻自己哽住了。
她知道自己似乎在說一件很天真的事情。
齊夏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云瑤,沒有「生肖」,參與者就不會殺人了嗎?”
一旁的鄭英雄聽到這個觀點,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
人若真的想殺人,和「生肖」有什么關系?
“齊夏這是我最后的念想了。”云瑤說道,“我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么別的追求了我只想殺死所有「生肖」”
“殺完的那一天呢?”齊夏又問。
“殺完”
“當這里所有帶著「生肖」頭銜的人都死了,你準備怎么辦?”
“「生肖」不可能都死掉的畢竟還有「天」”
齊夏聽后嘆了口氣:“連「天」都死了呢?”
“什么”
“如果真的出現一個人連「天」都可以殺死的話,你又要怎么辦?”齊夏帶著一臉復雜的表情說道,“到時候我們就能出去了嗎?”
齊夏接連的幾個問題讓云瑤啞口無。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結果,卻始終不愿意面對。
“齊夏我”云瑤的頭始終低著,看表情像是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現在我把情況都告訴你了,你還準備拉她「入伙」嗎?”
云瑤低下頭思索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前站著的并不是庸庸碌碌的參與者,而是齊夏。
現在她準備用自己在一天之內想出來的計策來欺騙這個男人。
“齊夏”云瑤咬了咬嘴唇,說道,“如果讓她「入伙」,會讓你們難做嗎?”
“嗯?”齊夏冷眼看著云瑤。
“我是說會打亂你和楚天秋的計劃嗎?”
“不會。”齊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