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閃,你在孤注一擲,這會害了你的。”齊夏說道,“當你要制定戰(zhàn)術時,最好從敵人的角度審視戰(zhàn)局。”
“是嗎?”蘇閃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你在教我如何使用策略嗎?”
玻璃房內,隨著一聲脆響,二人的頭頂同時落下了一塊磚頭。
這是趙醫(yī)生第一次見到可以防身的東西,他趕忙上前去將磚頭撿了起來。
可他剛一抬頭,立刻看到眼前有什么東西掄了過來,于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只感覺自己被一股蠻力撞到,退了幾步之后摔倒在地。
子晨的眼睛瞪著血,騎在了趙醫(yī)生身上,拿起磚頭狠狠的朝他拍了下去。
趙醫(yī)生趕忙丟掉了自己的磚頭,伸手護住自己的腦袋。
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的攻擊只能毫無章法的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生前從未挨過這種打,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斷了。
“啊啊啊!”趙醫(yī)生慌張的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子晨像是瘋了一樣的砸了好多下,直到趙醫(yī)生的慘叫都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哀嚎,地雞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時間到,請停止行動。”
聽到這句話,子晨微微一愣,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男人,已經(jīng)被自己打的連連哀嚎,他雖然用手臂護住了頭部,但如今嘴巴和鼻子都在流血。
“你……”子晨想說什么,但還是咽了下去,緩緩的站起身,將手中的磚頭拿回去扔掉了。
齊夏無奈的嘆了口氣,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樣。
在打出同樣卡牌的情況之下,趙醫(yī)生必敗。
正在他思索之間,地雞卻慢慢拿起對講機,語氣冰冷的說道:“請馬上丟掉道具。”
齊夏一愣,趕忙扭頭看去,趙醫(yī)生此時正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哼唧著,似乎渾身都痛,他的磚頭也在一旁未曾動過。
“喂……”齊夏慢慢站起身,來到了玻璃墻旁邊,伸手拍了拍,“趙醫(yī)生,你沒事吧?你需要馬上丟掉道具。”
“老子不干了……”趙醫(yī)生悶悶的聲音從玻璃房間內傳出,“你一直都在耍我,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我沒有耍你。”齊夏說,“如果你現(xiàn)在放棄了,咱倆就真的死了。”
他知道這場游戲最難的地方在于「策劃者」和「搏斗者」幾乎沒有溝通,雙方只能憑借自己獨立的戰(zhàn)術進行合作。
一旦雙方的意見出現(xiàn)分歧,十死無生。
“請「策劃者」遠離玻璃。”地雞冷冷的說道。
“趙醫(yī)生。”齊夏冷冷的叫道。“你先站起來。”
“那你答應我……下一回合給我「刀」!”趙醫(yī)生躺在地上說道,“我要殺了他,你給我「刀」!”
齊夏聽后,微微的捏了一下手中的牌,他確實有一張「刀子」,可它作為致勝的關鍵,絕對不可以貿然打出。
“趙醫(yī)生……出什么牌,是由我來決定的。”齊夏說,“我才是「策劃者」。”
“我管你是不是「策劃者」,你要是不給我「刀」!下一回合我就讓咱倆都死!!!”趙醫(yī)生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吼道。
“請「策劃者」馬上遠離玻璃!!!”地雞尖著嗓子大喊一聲。
齊夏的眼神忽然之間黯淡下來,跟趙醫(yī)生這種人合作果然還是有些不妥,他并不會相信自己。
亦或者……?
想到這里,齊夏頓了頓,開口說道:“好,趙醫(yī)生,我知道了,你先起來。”
聽到這句話,趙醫(yī)生才緩緩站起身,撿起了地上的磚頭,罵罵咧咧的走向了身后的窗口。
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在轉身之后消失殆盡,表情也瞬間冷漠下來,給了齊夏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小子,明白了嗎?”趙醫(yī)生心中暗道。
看到趙醫(yī)生的表情,齊夏嘴角一揚:“我就知道……”
趙醫(yī)生丟掉了磚頭,齊夏也坐回了方桌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