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心里一晃,果然是商人,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晚上,喬沅夕趴在床上,翻看母親的日記本,里面有記著姥爺各種喜好,還有母親對姥爺?shù)南肽詈屠⒕巍?
當(dāng)年為了執(zhí)意和爸爸在一起,媽媽跟著爸爸來了北州,傷了父女情。姥爺傷心,媽媽又何嘗不是呢?
媽媽去世的時候,姥爺也沒來,舅舅說去南島療養(yǎng)去了,趕不回來。那后來他也沒來過,父女一場,連墓地都沒去過,可見有多絕情,就更別提她這個外孫女了。
她想到小時候聽媽媽講姥爺以前的英雄事跡,當(dāng)時她還很崇拜姥爺。可隨著年齡一天天長起來,看到媽媽每次和舅舅見完面都要哭上一哭,她心底的崇拜也變成了怨恨。
合上日記本,她仰面朝天地躺著,看著天花板,思緒良多,嘴里喃喃自語道:“還有那20萬......”
她感覺自己像只架在火上烤的鴨子,不管哪一面,都被烤得金黃冒油,滋滋作響。
隔天早上,她頂著黑眼圈起來了,去廚房做早餐。
煎好了牛排,泡好了咖啡,給江遇發(fā)了微信。
她沒什么胃口,給自己只煎了兩個荷包蛋。
她剛坐下,江遇進(jìn)來了,坐在她對面,開口道:“黑眼圈這么重,昨晚一宿沒睡?”
喬沅夕說:“睡了倆小時就醒了。我考慮好了,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大事,關(guān)系到以后能不能在京州立足,不能讓你丟臉,這個忙,我?guī)土耍 ?
江遇切著牛排,真誠道謝:“那就拜托你了。”
喬沅夕說,“不光是因為20萬。我爸的事你讓我看到了點亮光,我沒那么絕望了,哪怕是判刑,我也知道會在我可承受范圍內(nèi)。還有,你能在北州保我無虞。這些事,值得我?guī)湍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