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銘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頭,是挺燙的,臉都燒紅了,但嘴上還說著:“你不是吃藥困難戶嗎?怎么在別人車上,就能吃下去了?”
米悠忽略他的陰陽怪氣,一步一挪的朝洗手間走去,懶得搭理他。
陳柏銘看她虛弱的樣子,過來扶她,又想起來說:“對了,你和醫生說懷孕了嗎?開的那藥,孕婦能吃嗎?”
米悠打開水龍頭,說:“說了,能吃。”
陳柏銘放下心來,幫她洗手,給她擦手。之后,又抱著她回了床上。
“明天我叫許醫生再過來給你看一下。”他抱著她,“嘶”了一聲,“這身子還這么熱。”
米悠躺下,背對著他,說:“醫生說,需要物理降溫。”
陳柏銘起身下床,叫人去買醫用酒精和退熱貼。
米悠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藥效也上來了,困意襲來,讓她睜不開眼睛了,只感覺陳柏銘幫自己脫了衣服,一會兒抬胳膊,一會兒抬腿的。最后,被擁進個寬闊又溫暖的懷抱里。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隱約聽見耳邊有人對她說:“袁康那人不行,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給他。”
米悠困得說不出話來,但心里咀嚼了好幾遍這句話,又在心里腹誹: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我看就你不行。我和誰,還用你放心?你跟著沈婳,我還不放心呢!
這話反反復復的在心里念叨著好幾遍,最后她徹底的睡著了。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米悠身后的懷抱已經不在了,連床上的余溫都沒有,她知道,他走了有一陣子了。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舒服了很多,也不發燒了,也有精神頭兒了,看來那藥還是好使的。
她拿過手機,在私信里給六哥發了消息,“早,我好多了。”
六哥秒回,“見好就行,今天的藥,還得繼續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