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慕北川的手段非比尋常,但從未想過,他竟然對我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我手中最后的底牌都被看清。
已經(jīng)無牌可打。
耳邊是他警告的話。
“真要是報警,恐怕進去的人是你吧。”
他的聲音無比冷漠。
我微微咬牙,“是,我的確是沒有確鑿證據(jù),但當天,就只有她出現(xiàn)在我奶奶的病房!”
“她要是知道,好心探望被說成蓄意謀害,只怕以后都不敢去了。”
他冷冷的說。
我緊緊攥著資料,反駁道:“到底是好心探望還是蓄意謀害,只怕她自己心里清楚!”
“我說過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或者,你真的希望我報警?”
我看著他冷若寒霜的臉,心里一陣針刺般的絞痛。
“你就這么相信她?”
“就憑這樣一份,可能會被提前抹去痕跡的所謂證據(jù)?”
若是我,不可能將針管留在現(xiàn)場,若是留了。
必然是有完全把握,不可能會留下任何可能證明我罪行的東西,比如指紋什么的。
查不到,是正常的。
但我還是感到寒心,“你只想著查我手中的證據(jù),難道就沒想過去查你女友最近的行跡嗎?”
他沉默以對。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原來,他對陳畫已經(jīng)信任到了這個地步。
“她的行跡不需要查,她做什么都會告訴我,倒是你,手中的證據(jù)我自然是要辯清真假,才能知道,到底是有人蓄意謀害,還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
可真是一個極好笑的詞啊。
我嗓子有些沙啞,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用我奶奶的命,來栽贓?”
“你這樣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他冷淡的反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