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英努力睜開眼睛,怯怯地問:“延賓,媽生氣了嗎?”
“怎么會。”
他朝她淡淡一笑,“你什么都別管好好養身子。”
她模糊地望著他假假的笑臉,覺得他忽然變得好遙遠。
事實上他真的越走越遠。
他再也沒碰過他,單獨給她安置了一個房間,說是讓她好好養身體。
她在家里像是一個犯人,他們都不愿理她,連傭人們都不正眼看她。
身體虧空過大,又沒有任何關愛,她變得暴躁無比,有一次還扇了女兒一巴掌,從此被迫與兒女分離——婆婆說她粗魯低下,不配撫養何家的孩子。
何延賓也無異議。
何延賓。
你真狠。
她咬著嘴唇,在回憶中痛得西分五裂,手隨意伸到床頭柜上,抓住一個硬硬的東西。
那是一只黃銅做的水蛇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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