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祁淵筆直的立在沈府外,紅著眼尾看她坐著祁慕之的馬車離開,她故意輕快地對祁慕之道:“你去過姑蘇嗎?祁慕之,寒山寺你去過嗎?”
“去過,寒山寺始建于南朝蕭梁代天監年間,姑蘇很有名的寺院。但你猜怎么著,那里供奉的佛祖,和上京也差異不大,釋迦牟尼佛、藥師佛和阿彌陀佛。”
祁慕之溫朗的笑著介紹,說話間頗為風趣詼諧。
“那你真是遍訪各地,我隨口一問的地方你都去過。”蔣馥瑩說,“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什么時候有機會,我也可以去那邊的客船上去聽一聽寒山寺的鐘聲呢。寒山寺外是有什么河,什么江啊?”
“寒山寺門口就有一條河,是京杭大運河的支流,這河上有個拱橋,夜里看月色,聽鐘聲,屬實別有意境。”祁慕之說,“春雨蒙蒙的時節是最美的。”
蔣馥瑩賭氣似的揚聲道:“那回頭你帶我一起去姑蘇,寒山寺那邊的拱橋,咱們乘一艘客船,看月亮聽鐘聲吧,祁慕之。就是不知春雨蒙蒙時,有沒有月亮呢。”
“沒問題。”祁慕之溫柔地答復,“看你時間。”
蔣馥瑩將窗簾放下,不再朝祁淵看去。
祁淵望著馬車漸行漸遠,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抬手揩了下眼尾,拂過眼尾的指尖有不少濕濡之意。
謝錦見殿下安靜的令人不忍,便溫聲道:“告訴夫人吧,殿下,說你是因為孩子情況不好,為了她的身體才要打了孩子的。不是逃避責任,故意不認小孩的。夫人生氣起來,感覺很倔強,女人都這樣嗎?還是只夫人這樣啊。”
祁淵沒有多,只乘上馬車,“她給老人看手臂得一會兒。咱們去集市逛逛。謝錦,爺領你逛街,想要什么,爺出錢。”
來到集市,祁淵和謝錦四下里逛,謝錦買一彈弓,喜歡的不行,二十文,還是殿下送的,這是談資啊,暗處跟隨的秦鐘、在上京護城的燕青都沒份的。
祁淵在一個中醫鋪子駐足,進去后,老中醫問:“官爺哪里不舒服?”
祁淵坐在椅上,“不是來看病,是來問診,問一次幾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