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賢拉住蔣馥瑩的衣袖,將她一路往東宮外拉,“走了,遠離這是非之地。娘子。事情平息了。”
祁淵將手往虛空去握,迷離的視線里,仿佛看見蔣馥瑩被周蕓賢越帶越遠,他終于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夏妍慌忙將他扶住,皇后亦命人過來看傷。
祁淵迷離中察覺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額心,他以為是蔣馥瑩,便一把將那人腕子握住,輕聲道:“不要走...不要離開...聽我解釋...我要你,要你...”
夏妍面頰嬌紅不已。
周蕓賢將蔣馥瑩拉出東宮。
蔣馥瑩猛地將從他手底抽出來,“可以了吧,不是說這事以后,不打擾我生活了嗎?你也該去準備一下,出發去兩廣建立你的什么督察機關了吧?”
周蕓賢見蔣馥瑩對他拒之千里,“你不會愛上太子了吧?你也看到了,太子又被罷免了。如今睿王得勢,你跟著我,才是正確的選擇。只有我,可以給你安穩的生活。”
蔣馥瑩說,“等你回來再說吧,好嗎。”
周蕓賢因著需要提前準備去兩廣之事,便回周府去了。
蔣馥瑩沒有立刻離開。
她在東宮門外,看著東宮的紅綢被工匠人粗魯的撤下,好些貴客不知發生何事,亦不知東宮喜事為何暫時擱置,更不知東宮因為什么因由又進了陋舍。
烏泱泱的人群,從東宮內跑了出來,都怕自己被牽連,興致沖沖而來的貴客,如今慌不擇路的逃竄,也有卷鋪蓋跑路的宮人和仆從,四下爭相逃跑。
蔣馥瑩在東宮外石階上靜靜坐著,不多時,她看見嗚咽哭著坐在廊底的春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