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別跟我狡辯,我也不聽你胡謅。你馬上給楊書記回電話,馬上。”
郭立棟哪有膽子直接給楊全疆回電話啊,他還想著請孔副市長從中周旋一下,好讓楊全疆放過他。
“孔副市長,我這個時候給楊書記回電話,只能是自討苦吃。還是請您和楊書記好好解釋一下吧。我真的是不小心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又加上睡得太死,所以才沒聽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郭立棟壓根就沒敢說自己是喝酒喝大了勁才沒有聽到手機響。
他如果真這么說了,別說是楊全疆了,光孔利官也能撤了他。
但孔利官這一次也是徹底火了,當(dāng)即又罵道“你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你自己惹得事你自己去解釋,我不給你擦屁股。”
“孔副市長,我------”
“你他媽的還墨跡什么?馬上給楊書記回電話,一秒鐘都不準(zhǔn)耽誤。這是楊書記親自交代的,他還在等你電話呢。你拖得越久后果越嚴(yán)重。”
“好,孔副市長,我這就給楊書記回電話。”
孔利官惱火地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沒辦法了,郭立棟只能硬著頭皮給楊全疆回電話了。而且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郭立棟的手哆嗦的很是厲害,冷汗不斷地冒,很是艱難地給楊全疆回拔了電話。
電話打通之后響了幾秒鐘,楊全疆接起了電話。
郭立棟低聲下氣地道:“楊書記,我是郭立棟。”
楊全疆并沒有像孔利官那樣劈頭蓋臉地破口大罵郭立棟,而是聲音非常陰森地問道“郭立棟,你為何不接我的電話?”
“楊書記,我不小心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又加上我睡的太死,所以沒有聽到。楊書記,請您別生氣,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楊全疆仍是沒有疾風(fēng)暴雨地大發(fā)脾氣,而是聲音更加陰冷地道“你睡得太死?那你怎么沒有直接睡死呢?”
郭立棟的汗珠子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淌。
看到郭立棟被嚇成了這個衰樣,如此狼狽不堪,崔成頗為無奈,但那個干警卻感到極為震驚。
因為這個干警還是第一次見到郭局這幅樣子。
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認(rèn)錯了人。
這還是那個威風(fēng)八面的郭局嗎?
郭立棟此時就像個哈巴狗一樣,汗珠子不斷流,說話聲音發(fā)顫著道“楊書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我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好多天了。今晚睡得太沉,手機又不小心調(diào)成了靜音,確實沒有聽到手機響。我真得不是故意的,請楊書記原諒我這一次!我向您保證,今后再也不會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了,即使是不小心調(diào)得也不行。”
郭立棟可謂低聲下氣到了極點,他也不敢再說睡得太死了,而改成了睡得太沉。
楊全疆仍是用低沉陰森的聲音道“郭立棟,你出亂子不是一次兩次了。每當(dāng)?shù)搅俗铌P(guān)鍵的時候,你總是掉鏈子。你這個局長別當(dāng)了。”
“楊書記啊,我這次真得不是故意的,請您高抬貴手啊!”
楊全疆突然厲聲吼道“去你媽的,我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今晚發(fā)生的這次突發(fā)事件,你趕緊去處理。處理不好,我就扒你的皮。處理完了,你自己立馬寫辭呈,辭去局長職務(wù),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啪,楊全疆再次將電話摔了。
郭立棟嚇得不但冷汗直冒,臉色更是煞白蠟黃。
他深切地感覺到,楊全疆這一次是真得要拿他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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